仔细在他脖颈嗅了嗅,吸着暖融融的气息,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她这么大的动静,男人不可能还不醒过来。
周珏忽然睁开眼睛,非常惊讶她此时的举措。正巧他的手?机震动了,是闹钟。原来,他每天五点钟就起床了,这么积极是要干什么去啊?
覃惟除了震惊他的作息原来如?此变态,又想?着,他不睡了正好,那么自己也不算扰人清梦。
顿时心里?没了愧疚。
“你在做什么?”清起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有一丝不设防。
覃惟吻着他的下巴,“我想?要你。”
昨晚是她没力?气,但现在她休息够了,肯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周珏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下意识想?起身调换位置,却又被她强硬地摁了回去。
“别动。”她的语气也有点凶,学着他的样子。
夜晚的别扭、对抗,并不会在几个小时的睡眠后莫名其妙消弭,甚至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酵,如?同酒精,挥发到整个屋子的角落。
他们都不想?这样的,也在极力?把气氛往原来的轨道上推进。可人越是自信,便越是会事?与愿违,把事?情变得四不像。
因为一开始他们的期待都太高,最后却只剩下尴尬。
情人间的氛围就像一个装满漂亮烟雾的容器,一旦容器打碎了,即使被修复,烟雾也早已四处散尽了。
虽然可惜,但是她觉得也不必遗憾。重新黏在一起,还可以装别的,不是么?
她满意地看着,他的兴致已经被她全部调动起来,快速把准备工作做好。
许是处在下风感觉并不好,他喜欢主导她,冷漠看着她沦陷,他的脸色很沉,对她说:“下来。”
“我不要。”她再次推开了他抚上来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脸,下巴有点胡茬。
早起他的唇有点干燥,睡得太少?了,薄荷牙膏的味道仍是没有消散。
她斜过身体拿起水自己喝了一口,周珏难得懒散,就着她的手?也喝了点。
两人的嘴唇便都湿润了。
他早上没有多?少?耐心,有意让着她,却不是叫她胡作非为的,拧着她的肩膀转过去。
天似乎有些微微亮,也许是错觉,是还没有关掉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