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瑞从车子的另一边,为免孩子碰到车子,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了出来。
边朝电梯里走,陆泽瑞边偏头看着夏琼依,“谢谢你!”
“什么?”夏琼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恍然大悟,“墨宝的开心吗?不用。因为我也很开心,他简直就是一枚开心果果。”
“他遇见你,才这么开心,你一个人的力量,敌得过我们所有人。我是说真心话。”
“你是在说我‘富可敌国’吗?这我从不怀疑。其实是你儿子真的超可爱,像个小小的莲藕精,浑身心眼子,同他聊天真的很棒。”
“也是你儿子。”
“我是不是该庆幸?!”
“当然。”
将墨宝放在海盗床上,夏琼依给他用热毛巾抹了脸和手,之后两人向外走,分别去自己的房间。
拉好墨宝的房门后,陆泽瑞停下脚步,“请等等。今晚,墨宝当着刘先生的面,说我们接你送你,让你难做了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难做?”
“因为你总是拒绝他的,却同意了我们的接送。”
夏琼依浅笑,“没什么,毕竟孩子说的是实话。我们总不能因为难堪,就教孩子说假话,或者隐瞒事实真相吧。况且,这样很好啊,我不想依赖学长也不想让学长误会,现在让他断了念想,也就不负他宝贵青春了。”
“嗯,这样确实很好。因为很明显,墨宝是在宣布所有权。”
陆泽瑞明确感知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并且还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自己是心花怒放的,是畅快得意的。
“的确,我也听出来了,这小家伙还真是,占有欲强啊。”每次一提及墨宝夏琼依就笑,而她也确实心头萦绕着柔软馨香,笑意一直挂在脸上,“只是吧,一面对学长,我还挺有压力的,因为歉意。”
“你们都有各自的立场和自由,不必自责。其实,我很高兴成了你的挡箭牌。”
“呵呵!只是我们这样互相给对方挡枪子儿,只怕最后你‘嫁’不出去了。”破天荒地,夏琼依又开起了这个玩笑。
“你也一样啊。不过,你还真是提醒了我,要不咱俩内部消化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陆泽瑞状似戏谑道。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家人!”
“怎么不可能?!我们可是‘不’存在‘血缘关系’的家人!”陆泽瑞刻意强调。
夏琼依只当他在说着玩笑话,无奈地撇撇嘴,耸耸肩,极坦然地表示,她可没有任何这类的打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陆泽瑞不再坚持前一个话题,问道:“你,今晚有没有,难过?”
见她一脸茫然不知的表情,陆泽瑞进一步解释:“我是说,孩子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那两个字,就是,和他有关的那两个字。”
夏琼依将脸别过一边去,默不作声,眼圈明显地红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本来好好的,让你……”
“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车祸两个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