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欺负人。”女人声音细如蚊蝇,身子开始筛糠一样发着抖。
“还装?当然不是你亲自欺负人的,量你也没那个本事。可是当时,和你有关系的人就是这么欺负人的。怎样,这几天被如法刨制的欺负欺负着,感觉如何?”
她只得不断求饶:“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听说她只是一个人……就鬼迷了心窍、使、使了坏心眼……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
汤荔没想到自己的求饶,换来的是脸上被加重的力道,还有肚子被膝盖死命抵住的痛。
她忍不住扭曲起来。
“放过你?你放过她了吗?当时如果没人救她,她可能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鬼魅的声音,根本无视她因疼痛发出的呻吟:“我现在就教育教育你,她是不是一个人。”
那声音愈发喑哑与愤怒,“说,还有谁在你背后指使?”
听出男人的情绪异常,汤荔更加小心应对:“没、没,我、我又不、认、认识谁!”
她痛得话不成声,却又不敢不答。
“谁告诉你她只是一个人?你又怎么知道她那几个晚上做节目?你不是早就已经被辞退了?”
“员工、聊、天知道的。”
“员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况且你的同事不便发声。说!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么干?”
沉默。
“你不说是吧?”膝盖上的力道加重。
“别……别……痛……好痛……我、说、我、说……”
腹部的力道减轻,汤荔赶紧说:“是、我、闺蜜、柳、絮、雪,她也、在、爱之堡上班,是她听说她只是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她和闺蜜宋扬打电话的时候,小雪听到说她晚上做节目,就告诉我了。”
这些信息里几个未点名的“她”,本来很难分辨,偏偏男人一耳就听懂了。
男人加重了力道,“姓柳的为什么指使你这么干?”
汤荔再次痛苦,“我、被、她、开除了……”
“错!开除你的时候她正在医院!”
“肯定、就是、她命令的……”
“事发当时,是不是就决定让你滚蛋了?”
“嗯。”
“让你滚之前有跟夏总打电话商量请示吗?”
“没……”
“你就那么恨她?”
“就因为她,我实习中断了,我还得再找一份,时间就延长了,不然两份实习报告没办法解释!就因为她,小雪中意的父子俩都不理她,凭什么!小雪也很漂亮也很努力,各方面能力都强,哪里比她差了……毁了她,父子俩就能看到小雪的好了……”
“操!你们这tm什么神经病逻辑!嫉妒她就想毁掉她而不是超越她,也叫哪里比她差了!”听着听着,男人气极反笑,咬牙切齿地抵紧膝盖,“你们脏货滥人一个,人品那么低劣,三观那么歪,云泥之别也想跟她比,是想恶心谁!!!”
汤荔实在是痛得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