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他沉默地躺在卧铺,眼底红得吓人。
郑婉心和沈识泽心里也都涩涩的。
明明昨天还在热热闹闹的吃饭,弹吉他,一起打牌。
可今天,他们却已经在路上颠簸了。
沈清霁很快调整好心情,待在火车上的这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沈识泽。
眼底带着浓浓的怀疑和剖析。
在海市时,他每天早出晚归,父亲住院,他没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他出院后,他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像过年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情形实在太少,以至于就算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没有细想。
可这二十多天,一天又一天的相处中,他发现……父亲的病……不一定真的很严重。
他发现很多次,父亲的目光都是那么冷静,那么清醒。
甚至好几次,在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他都能感受到熟悉,像是从前父亲看他的感觉。
可他却是不会和他们正常的说一句话,等他想和他说话时,他又在发呆。
他盯着沈识泽出神地看了许久,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
另一边。
夏家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声。
夏云禾抱着星星走来走去的哄,可是小家伙哭的停不下来,小脸上湿漉漉的,哭得伤心欲绝。
从他出生开始,就没见他哭成这个样子过。
“哎呀,这怎么哭的那么厉害?再这么哭下去,嗓子会坏的!”
“云禾,宝宝是不是碰到哪儿了?是不是身上哪里痛?”
夏云禾听到这里,连忙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仔细检查。
可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伤痕。
就连小脑袋也仔细检查了。
夏小满和夏惊蛰捏着小家伙的手和脚,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摇摇头。
全身上下哪里都白白嫩嫩的,根本没有伤到。
“那他怎么哭成这样?”
“不是才喂了奶吗?也不饿啊……”
夏长征和林若兰在一旁蹙着眉,嘴里念叨着,可两人说了半天,也分析不出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