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我们在等你!”
由于萧洒的人品很好,所以他走,大家都很伤感,有几个女同学还流下了真诚的泪水。
看着同桌渐行渐远,张虎心里在滋味很不好受。
萧大富坐在出租车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萧洒说:“娃子,不要心里不舒服,现在的社会变了,不上大学也能混的很好,也能过,咱也不要太对不起自己了。”
萧洒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要知道,上次,他来给自己财物的时候,还说:“萧洒,你努力,说实在的,要是上了大学,能当官还是最好的。”
可见,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考上重点大学呀!现在这么说,无非是在安慰他和自己罢了。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晕到,自己的六叔也绝对不舍得雇出租车的,他以前都是坐公交车回去的。
他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萧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用手摸了一下裤兜,拿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红老头票子,对叔叔说:“六叔,你给我的三百元钱,还剩下两百元,以后不上学了,也用不到了,还给你吧!”
萧大富的排行老六。
萧大富看到萧洒这样的举动,责怪说:“如果你当初把这些钱花了,也不会如此了,你太节约了,收起来吧!你回家后,也是需要营养的。等你中用的时候,不愁我不去找你麻烦!”
说罢,他故作轻松地笑笑。
萧洒还要坚持,萧大富制止了他。
出租车行了好半天,才到了桃花村,司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对萧大富抱怨道:“这路也太差劲了,你出的一百元也太少了,添几个钱吧!”
萧大富笑道:“师傅,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慌张,带的钱不多,侄子今天也晕到了,也需要钱,就算交个朋友,改日再添,好吗?”
那司机是老江湖了,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做小生意的,知道榨不出什么油水,也不多说,立即掉转车头,回县城了。
萧大富扶着侄子进了他们家,但却不见他爷爷萧贵的影子。
萧大富大声呼唤道:“二叔,二叔,在家吗?”
然而却没有人应腔,只好用更大声音。
“谁呀?是他六叔大富吗?”里边传来了萧洒爷爷的声音,道:“你不是在城里吗?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快来屋里坐吧!”
“是我,你孙子回来了!快出来呀!”萧大富见他还没有出来,有点疑惑,心说,二叔今天是怎么了?
孙子回来了也不起床?
“他六叔,我一星期前,想上山采点山药,没有想到,跌到山谷里了,行走不方便,我在里间,你们进来吧!”萧洒的爷爷声音挺洪亮,估计问题不大。
这老人都七老八十了,如今采山药,托人在城市卖,目的是为萧洒弄一点学费,可惜那些贵重的药材一般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摔下山谷也很正常。
萧大富连忙问:“二叔,骨折了吗?”
萧洒的爷爷说:“没有关系,咱们村的李麻子说骨头没有问题。”
李麻子是本村的一个瘸子,但能为别人接骨,捻筋,桃花村里的人有这事一般找他。
“好,那就太好了!”
萧大富扶着萧洒进了里屋,里边没有开灯,黑忽忽的,那老人就躺在床上,里边一股湿霉的气息。
“萧洒,今天不是星期天,你怎么回来了?”他爷爷因为他在上高中,这星期几比谁都清楚。
萧大富想了一下,还是照实说:“娃子由于学习太刻苦,今天晕倒了,老师建议休息一段时间再去。”
“什么?”老人一听,吃了一惊,随即道:“娃子,身体第一,不上学也无所谓,那朱洪武没有上过学,不一样当皇帝吗?”
老人还是有历史知识的。
话虽如此说,他流下浑浊的泪水。
萧大富让他们爷孙两个说话,自己回家去了。
一会儿,他送过来不少鸡蛋和一些营养品,萧洒和他爷爷非常过意不去,只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