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不可阻挡的冲劲,竟硬生生地将首批追击的金军逼退,留下了一片狼藉与逃遁的身影。
老曹望着敌人溃逃的背影,对身旁的段天扬笑道:“大人,金军也不过尔尔嘛……”
话音未落,后方突然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响,紧接着,老曹的头盔被无情击穿,鲜血如泉涌般自太阳穴喷射而出,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身躯轰然倒地,周围还有七八名东关将士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弹孔。
“开火!勿让一敌逃脱!尤是段天扬,务必擒之!”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一群手持火筒枪的金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步步紧逼,扳机频扣,钢弹如骤雨般射向段天扬一行人。
“快躲起来!”段天扬眼珠子都红了,身形一闪,隐于树后。
钢珠狂轰滥炸,树干震颤,木屑纷飞,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东关军也知道火筒枪厉害,但他们闪避的速度远不及段天扬,转瞬之间,伤亡惨重,四十余众骤减至二十余。
段天扬目睹战友尸体横陈,眼眶泛红,强忍伤痛与眩晕,一跃而上树干,于林间穿梭,几个起落已至金军头顶。
金军见状大惊,纷纷举枪,对准树梢之上的段天扬,齐射如雨。
霎时间,金军阵营之内硝烟弥漫,炮火连天。
段天扬身形向后一仰,自树干上翻落,双足尚未触地,他手中长刀已出,寒光一闪,三名金兵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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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围一名金兵惊恐万分,仓促间端起火筒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段天扬的头部,直接扣动了扳机。
段天扬反应也快,他抬手一抓,精准地握住了枪筒,猛然一拽。
霎时间,“嘭”的一声巨响,钢弹喷涌而出,却未能触及段天扬分毫,反而击中了他身后一名金兵的额头,鲜血四溅,那人连声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命丧当场。
段天扬手中长刀自下而上猛然刺出,其锋刃精准地穿透金兵下颚,自其头顶凛然探出。
正当他与金军火器队陷入近身搏杀之际,那二十余名隐匿的东关军,竟无畏地冲了出来。
目睹此景,段天扬忍不住怒吼道:“快跑啊!危险!”
然而,东关军无一人退缩,他们高呼着,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场,即便是在火器队的密集射击下,也未曾有丝毫动摇。
随着一阵血雾纷飞,哀嚎遍野,这悲壮的冲锋瞬间化作一场屠杀,二十余名东关军,最终无一幸免,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段天扬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眼眶泛红,他手中的长刀更是化作了复仇的怒焰,每一击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
尽管他能以一当十,甚至百人,但在这茫茫敌海之中,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金军的火器队逐渐后撤,取而代之的是长枪、长矛与重盾兵的严密防线,将段天扬团团围住。
外围的火器队仍不时冷枪频发,而他,此刻无铠防护体,每一次闪避都需拼尽全力。
在无尽的厮杀中,敌军的数量非但未减,反而越来越多。
段天扬深知,若继续恋战,必将再次陷入绝境。
于是,他在猛地挥出几刀后,冲出了人群的重围,拼尽全力,向着树林深处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