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古兄,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谁会是奸细。”古剑鸿回应:“大人,我也只是推测。若无内应,修罗队何以轻易突破我军防线,直捣粮仓,且能准确找到并焚毁之?此事确实蹊跷。”这时,卢镜缘紧跟在两人身后,按捺不住地挺身而出,言辞坚决:“天哥,我愿以性命担保,张大人绝非金国细作!”段天扬微笑点头,对古剑鸿道:“此事不宜张扬,我们暗中查探更为稳妥。粮仓失火已动摇军心,如果军中兄弟之间再相互猜疑,这场战就没法打了。”古剑鸿点头称是:“大人,我明白。”他虽比段天扬年长,但对段天扬处理事务的沉稳与周到却十分钦佩。三人正前行间,前方突然传来喧闹之声。段天扬抬头望去,只见不少士兵围聚在一间木屋外。他们走近一看,姜华正与一名青年激烈争执。古剑鸿拨开人群,与段天扬一同走了过去。姜华目光如炬,扫向对面那位青年,转身对古剑鸿急切道:“大人,我需搜查这房间,但他却极力阻挠。”话音刚落,那名青年愤慨回应:“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小姐已然安睡,尔等如此无礼闯入,实属不妥!”段天扬目光锐利,一眼便认出这青年乃是陈家商队中的一员,他微笑着缓和气氛:“这位朋友,能不能让我一人进房查看?”青年面露犹豫,段天扬则笑容更甚:“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吗?”要知道段天扬这三个字,在西关的影响力,可是丝毫不亚于朝廷!青年慌忙鞠躬,语气谦恭地说:“小人不敢!”他随即退到一旁,摆手示意:“大……大人请。”段天扬推开房门,步入屋内。只见屋内布置简朴,除了一张床铺外,几乎没有其他物品。他环顾四周,突然看见陈珊正坐在床上……她身着一件单薄的红色肚兜,大片雪白的肌肤显露,胸前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她静静坐在床铺上,一双勾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天扬。段天扬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此景自然难以自持,忙不迭地别过头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感受到屋内并无威压,他未敢回头,只是轻声道歉:“抱歉,打扰了。”随后,他转身准备离去。“大人……”陈珊叫住了他。段天扬止步,但未转身,问道:“小姐姐,还有什么事吗?”“大人,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珊小心翼翼地询问。“没事,你安心休息。”段天扬回答后,不再停留,走出了陈珊的房间,并关紧了房门。出来之后,他看向古剑鸿和姜华,摇了摇头。段天扬亲自查看,确认没有刺客的踪迹,姜华瞪了那名青年一眼,随后向院中的士兵挥手,命令道:“走!我们去别处搜!”姜华率众士兵急匆匆地撤离,而段天扬与古剑鸿则从容不迫地并肩踱步。不过片刻,朱武便自后方气喘吁吁地追赶上来,他的呼声划破了宁静:“天哥!”段天扬闻声驻足,回望追来的朱武,待他近前后,关切地问:“小武,那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吗?”朱武点头如捣蒜,稍作喘息后急切地说:“那刺客身上有一块军牌,上面刻的是‘赵宾’二字。”“是我们的人?”“并不是。”朱武摇头,解释说:“属下曾与赵宾在西关城共事,但那刺客的相貌与赵宾大相径庭,他只是借用了赵宾的军装与甲胄。由此属下推测,赵宾本人恐怕……已惨遭杀害。”他边说着,边从怀中取出两只瓷瓶,递给段天扬:“天哥,这是在刺客身上搜到的。”段天扬接过瓷瓶,旋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瞬间便判断出瓶中之物——一瓶为散元丹,另一瓶则是聚元丹。朱武严肃地陈述:“天哥,我认为刺客是先杀害了赵宾,然后换上他的军装和盔甲,并服下散元丹,以掩盖身上的威压,从而接近天哥,方便下手。”朱武的推测合情合理,完全没毛病……段天扬点头认可,手中紧握两只瓷瓶,陷入沉思。古剑鸿好奇地询问:“朱大人,赵宾今晚是在哪个岗位?”“不敢当!他今晚在粮仓附近站岗。”朱武回答。古剑鸿没有再问,目光转向段天扬。段天扬心中突然想到,既然刺客懂得用散元丹隐去威压,那么逃走的敌人是否也会用同样的方法躲避追捕?他目光逐渐变得深邃,向古剑鸿等人说:“走,我们回去。”“大人,你打算去哪里?”段天扬头也不回地回答:“再去陈珊的房间看看。”他刚才进过陈珊的房间,但并未深查,只是匆匆一瞥,觉得屋里没有异样便迅速离开了。现在回想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且陈珊的反应也有些不对劲……院子中士兵众多,她却毫无惧色,仅着单薄肚兜,难道她确信士兵们不会闯入?段天扬本就在附近,返回的速度很快。回到屋外,见那青年还在,他再次现身让青年有些惊讶:“大人,您这是……”段天扬果断地说:“我要再去陈小姐的房间看看。”青年欲言又止,却被段天扬一把推开,径直走进陈珊的房间。陈珊原本已经躺下,见段天扬再次进入,她惊坐起,表情茫然地看着他。房间里简洁至极,一目了然,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便是床上……段天扬走到床前,心平气和地问道:“陈小姐,刚才到底有没有人进来你的房间?”陈珊不由自主地点头,段天扬眉头紧锁,疑惑地问:“是谁?”她颤抖地抬起手,指向了段天扬。段天扬瞬间反应过来,他嘴角微扬,随后视线落在被子上,再次确认道:“这里除了我,真的没有别人来过吗?”陈珊连忙摇头,声音带着急促:“没有,没有了。”:()野蛮娘子想杀我!重生踏上修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