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天扬的娓娓陈述之后,迟勋终于如醍醐灌顶,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他虽未曾踏入武道,但江湖出身的他,对武学技能可算是略知一二。他万万没想到,段天扬竟学会了失传已久的无相术。此刻,他苦笑摇头,坦言:“我实在是太迟钝了,那时见常远归来,虽觉异样,却未往这无相术上联想。”段天扬目光含笑,轻声探问:“我杀了常远,你不恨我吗?”迟勋摇摇头,语气坚定:“常远视我为谋士,却未视为手足,而天哥以兄弟相待,诚意满满。能助天哥一臂之力,是我之荣幸,纵赴死也心甘情愿!”他挺直了身子,整衣行礼,向段天扬深鞠一躬。果然,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啊!段天扬心中赞赏不已,他嘱咐道:“此事暂且不要告知张一、万飞他们,他们对常远情谊深厚,此时不宜让他们知晓详情。”“天哥,我明白!”迟勋点头应允,表示理解。此刻,庭院之外,士兵引领着一位青春洋溢的女子款款而入。她身着蔚蓝的裙裳,宛如初升的晨曦,清新而亮丽。女子年龄尚浅,估摸不过豆蔻年华,肤如凝脂,美目盼兮,尤其是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充满了纯真无邪。丘铁衣与卢镜缘二人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这位少女,内心暗自惊叹她的美貌,而花朵儿则是一脸异样的表情。来人不是童灵还有谁?踏入花园的那一刻,她对周围的目光置若罔闻,径直朝着凉亭中的段天扬走去。她轻盈地走近段天扬,笑语盈盈地说:“段天扬,你看,我履行了承诺,没有让你失望吧?”段天扬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困惑地望着她。多日未见,童灵似乎恢复了不少元气。虽然她的身材依旧纤细,但脸上已经褪去了昔日的苍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健康的红润。她的小脸粉嘟嘟的,与昔日的苍白判若两人,更显得她娇小可爱,活脱脱的一个小萝莉。“还记得我们上次分别时,我说过会来找你的!”童灵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地看着段天扬,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和得意。段天扬心中暗叹一声麻烦,他尚未开口,童灵的目光一转,看到了迟勋,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脸色沉了下来,愤怒地质问:“他为何会在这里?”段天扬转头瞥了迟勋一眼,解释说:“迟先生现已投奔于我,成为我的智囊。”童灵愤怒地指向迟勋,怒喝道:“快杀了他啊!常家军没有一个好人!”迟勋在童灵的怒视下,面露愧色,低下了头。显然,他过去加入常家军的事已成为他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段天扬正色道:“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是常远,我已经将他铲除,你的仇已经报了。何必再把怒火发泄到无辜之人身上?迟先生已弃暗投明,成为洪兴军的一员,我不会杀他。若有任何人想对他不利,我也不会坐视不理。”这番话让迟勋深受感动,而童灵则再次凝视段天扬,但眼中怒火未消。段天扬温柔地对童灵劝解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每个人都非完美无瑕。更何况,杀害你全家的真凶也确实不是他嘛,你说对不对?”童灵深知迟勋手无缚鸡之力,与她家人的悲剧无直接关联,但她心中那份愤懑难以消解。她瞪视着迟勋,又将视线转向段天扬,愤愤不平地反问:“你居然帮他不帮我?”此时,迟勋站起身来,满含愧疚地向童灵道歉:“对于常家军过去的行为,我深感内疚。童姑娘,若你欲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然而,我尚有大人的恩情未报,待我完成这份恩情后,必会向你请罪,届时随童姑娘处置,在下绝无半句怨言。”话毕,他深深向童灵鞠了一躬。段天扬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赞许。虽然迟勋并非修武者,但他的坦诚和担当令人敬佩。知错能改,敢作敢当,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错就得认,打就得站稳。真男人从不会为自己的过去找借口或辩解。迟勋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态,童灵的面色渐渐软化,她冷声说道:“夫人。”迟勋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起头困惑地问道:“啊?”童灵的脸上带着些许严肃,她强调道:“我是段天扬的夫人,你理当以夫人呼我。”迟勋有些手足无措,眼角瞥见段天扬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尴尬,不禁踌躇起来。段天扬见状,迅速采取行动,他轻轻摆手示意迟勋离开:“迟先生,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您请先回吧。”他想趁童灵情绪平稳之际,先让迟勋离开。迟勋心领神会,他深深看了童灵一眼,随后恭敬地说:“童姑娘,在下先行告辞。”不等童灵有所反应,段天扬迅速转向卢镜缘,吩咐道:“镜缘,送迟先生回去。”卢镜缘迅速应答,并即刻执行。迟勋与卢镜缘的身影渐行渐远,童灵心中的不甘却依然未消,她刚欲转身去追,却被段天扬迅速拦下。他故意将话题引开,柔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段天扬的话语犹如一块磁石,瞬间牵引了童灵的目光。她微微撇了撇嘴角,神情坚决而坦荡:“我此番前来,当然是为了与你完成婚约!”她斜睨着段天扬,没好气地问道:“怎么?莫非你想反悔?”段天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跟她结婚了?他尚未开口,童灵已洞悉其内心,紧接着补充:“你可别想耍赖,上次在灵飞镇外,你已经明确答应了我!”段天扬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回想当时情景,童灵骗他喝下散元丹,并以不给他聚元丹作为威胁,自己万般无奈才应允了她,没想到这小屁孩竟如此认真地记在了心上。:()野蛮娘子想杀我!重生踏上修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