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夏芳菲,“夏台长,您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杜书记已经没有退路,所以,你不能再有任何隐瞒。”
夏芳菲一脸黯然,“小顾,我是怕这样闹下去,会坏了杜书记的名声。”
顾秋道:“这是正义,杜书记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必定不会袒护那些作恶多端,无法无天之人。否则长此以往,民不聊生。我们应该为有这样的书记而高兴,这是西川群众之福。”
夏芳菲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我真的很担心,继续下去,会对他不利,而且黄柄山此人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芳菲姐,难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吗?他有靠山又怎么样?有背景又能怎么样?我们坚持的是正义,如果为他背后的势力所吓倒,那么以后还有谁敢出来主持正义?”
顾秋叫她一声芳菲姐,惹得夏芳菲心头一热,咬着唇良久,这才道:“好吧!我就把这些事情,都跟你说了。”
于是她拿出手机,“这里面有我昨天晚上录的音,这是他在我房间里大肆狂言的铁证。”
顾秋打开那段录音一听,面有喜色。
这可是铁证如山,看他黄柄山如何避重就轻,百般抵赖。
夏芳菲又把她在五和县,黄柄山在饭店里对她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说出来。
顾秋听得内心十分震惊,这个黄柄山居然胆大妄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可见他的心里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公然针对夏芳菲,用财物来诱惑她,想让她成为某些人身下之禁脔。
关于男女之事,顾秋的个人看法是。
如果双方真的情投意合,不建立在任何物质条件下的真情真爱,这是可以接受的。
但要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迫使一个女人就范,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那就绝对不可饶恕。
看来黄柄山对夏芳菲事件的起因,还在他背后的那个人物,在上次视察工作当中,其中有一个晚会上,黄省长对夏芳菲那表情,顾秋依然记得很清楚。
夏芳菲说,曾经有人许诺,只要她愿意,对方立刻让她进省电视台。
这不是赤裸裸的交易是什么?
而且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顾秋都听不下去了,他很仔细地做了笔记。
这件事情,自己必须帮杜书记一把,将黄柄山这颗毒牙拔掉。
回到办公室,杜书记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显然,这件事情压力很大,估计早有人打电话过来施压。
的确,顾秋猜测得不错,就在刚才,省里某位领导亲自打电话过来。
“一文同志,有必要这么严肃吗?有些事情,抬抬手就过去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到不可逆转的地步嘛。我坚决不同意你们这个处理意见。”
“一文同志,你还年轻,才五十不到。后面的路长着,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断了自己的退路。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行为!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
杜书记一恼火,把电话挂了。
顾秋正好回来,跟老板汇报了刚才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
杜书记不听还好,一听这些事,气得七窍冒烟。
越发坚定了他的决定,把黄柄山的处分进行到底。
毫无疑问,刚才的电话正是黄副省长打来的,他劝杜书记不要过于鲁莽,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还说,马难免失蹄,人难免失足,今天你不放过人家,明天谁来放过你?
这些话,分明就是恐吓。
但是顾秋带回来的消息,已经让杜书记愤怒到了极点。
“马上给我打电话,叫纪委的同志过来一下。”
顾秋提醒道,“书记,我看还是先不要惊动纪委,先从外围摸摸底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让董国方同志赴任。有他从内部着手,再配合外围调查,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否则这里还没行动,那边又传到上面去了。”
杜书记看了顾秋一眼,居然改变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