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惊鸿笑起来。
他本来都要站起来了,闻言又坐回去:“好,那我不跟着。”
末了,又道:“当心些。”
“知道了。”
谢今朝摆了摆手,语气里隐隐约约有些抱怨的意味:“又不是小孩子。”
说着,让谢长宁推他离开了。
此时沈燃和付惊鸿的酒盏已经空了不知道多少回。
他们两个喝得最多。
喝得最多的最清醒。
举世皆醉我独醒。
两人相对而坐。
付惊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陛下,还喝吗?”
“喝,为什么不喝?”
如玉般的指节在桌案上轻轻扣了两下,沈燃语调轻快:“胜负未分呢。”
付惊鸿又笑了:“好,那臣舍命陪君子,今晚不醉不归。”
话音落下,他拿起桌上的酒壶,要给沈燃倒酒。
沈燃却按住了付惊鸿的手,笑道:“喝得有点儿热,不如提着酒坛去那喝?”
他伸手往半空一指。
付惊鸿抬眸瞧了瞧老高的树顶,哭笑不得:“陛下可真是瞧得起臣。”
沈燃看着他,眸色漆黑——
“去不去?”
“当然去。”
付惊鸿道:“说了舍命陪君子,刀山要上,火海也要下,何况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