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
不管他做什么,纪听词总是如一根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以前也会这样,但那时候他更多觉得这是一种乐趣,纪听词每次都乐呵呵地,跟个捣蛋鬼一样拿他作乐。
而如今,他虽一样跟着自己,身上却少了份生气,偶尔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很勉强,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时瑾玄有些担心,纪听词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可他不擅长隐藏情绪。
纪听词不知道,但时瑾玄知道。
“阿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时瑾玄放下手中的书,再次开口问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纪听词。
被叫到名字,纪听词思绪回神,随后摇摇头,“没事啊,没事……”
时瑾玄认真道:“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有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纪听词不语,不是他不说,而是他不敢说。
回想起几日前,念着有些时日没去看阿爹阿娘,纪听词就回了一趟南安侯府。
他到的时候,发现阿爹似乎正招待着什么人。
原本想稍待片刻,先去看看母亲,谁想转身还没走出一步,厅中就传来一道摔杯声,紧接着就是他阿爹那充满愤怒的声音。
“时瑾微!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个名字落入耳中的时候,纪听词身体一怔,心中不自觉惶恐。
他退回门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难不成侯爷还要反悔不成?”
果然是时瑾微的声音……
纪听词心凉了一截,阿爹为什么会和时瑾微在一处?什么反悔?难道,真如时瑾玄说的那样,阿爹他……
纪听词不敢再往下想,屋内又传来时瑾微的声音:
“侯爷又不是没用过苦肉计,上次入狱的事不就演的很好吗?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纪修誉回绝得很快:“当初,老夫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下了多少功夫?如今,你说要我公开就公开?我告诉你,老夫做不到。”
时瑾微:“做不到也得做,现在时瑾墨还没醒,这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时机,你以为本王是在和你商量?要是让时瑾墨醒了,你觉得本王又要等多久?”
纪修誉有些无措,像是被狼逼到悬崖边的老鹿。
要想保住心中所念,就只有纵身一跃,去当踮脚石。
时瑾微假意安抚纪修誉,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纪听训那边,我会叮嘱,绝不会泄露一点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