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我故意的,”他别过脸,梗着脖子,“我主观没法控制。”
钟吟放下水杯,慢悠悠道:“那就主观控制一下你的行为。”
易忱焉巴巴地靠着。
脑中精打细算。
一周一次。
两个月也才八次,如今只剩下七次。
这么一想,身上也冷下来了。
整颗心都灌着凉凉的风。
好没劲。
两人各自缓和着,好半晌,那种一触即燃的旖旎氛围才终于消散。
易忱重新抱起电脑,望着屏幕,却没法再定下神。
“那个。”
钟吟从手机屏幕抬眼:“嗯?”
“周六我爷爷过寿,”易忱看她,眼中藏着小心翼翼的祈盼,“你想去吗。”
钟吟一愣,张张唇,一时拿不定主意。
易忱爷爷过寿,那大概率是他整个家族的事。曾经在他家饭桌上听过的,那么多伯伯哥哥,肯定也都在。
她和他在一起才几个月,现在就去,是不是还太早了?
她半晌没有答话,神色还纠结着时,易忱便已经收回视线,手指敲键盘,语速很快:“我就随便一问,那天人很多,叽叽喳喳的烦得很,你要不想,就在家待着吧。”
见他飞快就自说自话把话题了了,钟吟看他,有些好笑地说:“你别瞎说,我没有嫌烦。”
“我只是在考虑,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没想过以后咱俩处不下——”
话未说完,易忱就已经凶巴巴盯向她,倾身靠近:“好啊钟吟,你犹犹豫豫这么久,就是在琢磨着怎么跟我处不下去?”
“?”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
但易忱根本听不见,越说脸色越冷:“你还怪负责啊,不去见我家人,为了给你还是给我留后路啊?”
钟吟想,她哪怕不说话,易忱自己编,也能脑补一出大戏。不由抬高声音:“正常人也该有这种顾虑吧?”
“我和你才谈多久?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我考虑这个有错吗?”
像被按了停止键,易忱憋闷地往后靠。
“行,”点点头,“合着我就不是正常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