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灯泡,”钟吟不可思议:“我今天戴了美瞳啊。”
怎么解释,他还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撇开头,盯向车窗外。
整个人都窝在后车座,没了以往那股狂劲。
钟吟思来想去,半晌,悟出点什么。
易忱这种狂惯了的人,突然遇到个这种各方面力压他一头的人,可能确实需要点时间适应。
她斟酌片刻,准备灌输一些心灵鸡汤:“阿忱。”
“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世界上呢,确实有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优秀的——”
后面的话她卡在了喉间。
易忱如有实质的视线已经朝她投来,眉梢动了下,从喉间呵出重重一声:“所以你真觉得那傻叉比我强?”
钟吟简直百口莫辩,“我…”
他已经重新靠回去,嘴巴里喋喋不休:“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撬墙角的?”
“我这一天别干其他的,就专帮你处理后院了?嗯?”
“古代大婆不爽了还能把人发卖,合着我就给你白打工呗?”
“……”
不可理喻。
简直不可理喻。
钟吟又气又想笑,克制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你自己惹来的?”
“谁让你一天嘴贱不拿正眼瞧人把人得罪到死到头来还要我收拾这烂账!”
“但凡你收敛点这臭脾气会有这么多人没事惹你吗?”
她是主播。
声音清晰又敞亮,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喘。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前排开出租的司机都尴尬得默默打开音乐。
易忱第一次见她说这么一长段骂人,还颇有些新奇得愣了下。
听到音乐声,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没面子,“你…能不能小点声。”
钟吟也轻吐口气,用手给吵红了的脸扇风。
简直懊恼:“真是近墨者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