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道他护短,易忱懒洋洋搭腔,眼中却凛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他。”
易池看他神色,忽而笑了下,放下茶杯,语气有些欣慰:“行,我等到那一天。”
这个话题过了后。
易忱朝对面厅上扫一眼,按耐不住好奇,压低声音就问:“怎么回事啊,你看着和人也不熟啊,这就领回来要结婚了?”
易池脸一黑,敲他脑袋:“少管闲事。”
“说说呗,”易忱往后靠,神态倒是认真的,“结婚可不是小事。”
“我和你观念不一样。”易池不和他多说,“刚好许念她和我想的一样,能凑起来。”
易忱唇张了又张,一时没说话,
反正他是想象不到,怎么和一个不熟的人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寡一生。
“我不理解。”
终还是咕哝出声。
易池嘲弄地笑他:“你恋爱脑晚期你能理解什么。”
易忱随他怎么说。
恋爱脑又不是什么不好的词。
他千辛万苦才追到钟吟,就该对她好点儿,再过一辈子。
下午手气不太好,钟吟一连输了好几局。
不止她,顾清也许念也在输,二婶一家赢。钱倒都是小钱,唯独顾清的气儿不太平。
结束后还拖着钟吟嘀咕了句:“这就叫儿子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钟吟听得掩唇笑。
易恂已经进单位工作大半年了。就是还和原来一样混天混地,女朋友是谈了好多个,却没一个能定下来,可让二婶心焦得不行。
易池实在忙,中午稍作休憩,接了个电话便去了单位。
而易忱就伴随着麻将声,在沙发上眯了一下午,也亏他能睡着,结束了钟吟才去将他拍醒。
易忱揉着惺忪的眼,一捋头发也乱糟糟翘着,眼神还是懵懂的。
碎金般的阳光落半明半暗,落在他侧脸,还能折射出细小的绒毛。
或许是从小长到大的家,在这总能睡得熟,状态也更松弛。
钟吟被他这模样萌了一萌,几乎可以想象他小时候,估计也总是靠着沙发睡觉,毫不设防,谁都可以弄醒。
这般想着,她突然起了念头,好奇地用脚碰碰他:“阿忱,我能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易忱还迷糊着,反应了会,眼神清醒后便立刻看向她,满脸谨慎的模样:“干什么?”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如临大敌,钟吟说:“就是看看照片啊。”
易忱还是盯着她好半晌,语气含糊不定:“我妈…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钟吟更懵了:“啊?”
“没什么,”易忱闭上嘴,起身去拉她手:“差不多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