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储成星恨不得拿个喇叭过来喊,立刻便高声道,“我们获奖了!”
钟吟笑:“刚刚不是已经发消息说过了吗?”
“当然还要亲口说一遍啊。”
易忱懒得理他,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朝他瞥一眼:“过来洗菜。”
火锅煮起来是方便,食材处理却不容易。再加上人这么多,还没几个做过家务,前期准备就是个麻烦活。
储成星顿时嚎:“我不会啊。”
“不会过来学。”易忱才不和他废话,“长嘴没长手?”
“还有你,也过来。”易忱朝顾旻看一眼,大爷似的吩咐。
反倒是没被叫的刘信炜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站起来:“要不我也——”
“厨房没地儿给你站了,”易忱关上厨房门,干脆利落地说,“坐着吧。”
储成星顿时横他一眼,不满:“还挑人使唤啊。”
顾旻则是被奴役习惯了,没觉什么不妥:“他自己能和咱俩一起干,都不错了。”
储成星毕竟是客人,钟吟没易忱那么心安理得,站在门边:“小储,你要是不想洗,换我来也…”
易忱的眼刀已经横过来,一副“你敢答应你就死了”的表情,储成星立刻乖巧:“不了,我可以的,学姐。”
储成星重新把厨房门关上,再也不多嘴。
钟吟便作罢,回了厅前和郭陶一起聊天。
“还好你小子懂事儿。”一旁的顾旻放下刚洗好的生菜,拍了拍储成星的肩膀,压低声音,“我哥都不舍得让吟吟姐做一点儿事,你要是真应了,你今晚火锅都别想进嘴。”
“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储成星冷哼,手上笨拙地给土豆削皮。
不过他还是抽空横了易忱一眼。
后者正垂着眼,那双从来只敲键盘的手,竟能熟练地在刀板上切菜。
切的是牛肉。
还带着血水,腥得很。
但他依旧能面不改色。
储成星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第一次见易忱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还是三年前。那时他刚高一,个子也矮得很。
那时候的易忱狂得没边,经常迟到翻墙,还帮着顾旻打过群架。
国旗下的检讨都念过几次。
说句不愿提的黑历史,储成星是崇拜过易忱这种个子高,长得帅还拉风的学长的。
不然也不会朝他的信竞小组投了那么多次申请。
一恍神,再看眼前这个洗手作羹汤,连厨房都不让女朋友碰的人。
储成星是真的有些震撼。
虽然吧,他平时也能看出易忱特喜欢钟吟。但感情这东西,不是嘴上说说,更多还得落到细节。
看如今这架势,储成星毫不怀疑,要钟吟真把他踹了,易忱能原地发疯。
储成星收回视线,从喉间轻哼一声。
两年前那仇也差不多是报了。
易忱前半生“作恶多端”,就让他拿后半生给老婆当牛做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