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今早你钟叔叔知道你们住一起,那脸色唰唰黑着。我辛苦圆了半天,差点被你害死。”
易忱脸色也红白相间,低头看着脚尖:“您过来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你白阿姨他们也是突然来的。”顾清往外看一眼,扯过易忱的耳朵。
易忱“嘶”了一声,“您别总拧我耳朵。”
“我是没想到你小子速度这么快,”顾清没撒手,语气也空前严肃:“你以后…措施一定要做好,做完后也要细心检查,要对吟吟负责,知不知道?”
“要是不小心闹出什么,我没法和你白阿姨交代,”顾清实在对这小混账不放心,“听没听到?!”
易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妈聊这种话题。
撇开滚烫的脸,仓促回答:“行了,我知道。”
六月飞雪都没他冤枉。
明明还没干什么,明明都憋得快爆炸了。
白帆夫妇预备在京市待一星期。
这期间,顾清主动提出将易忱带回家,好让他们一家住一起。
“那个——”离去前,易忱悄悄拉过钟吟,有些说不出口,“洗衣房里,有我给你洗好的…东西。”
“白天没法拿出来,你晚上自己晾一下。”
“………”
钟吟都忘记了这回事,如今被他提起,也尴尬得直想冲天。
“你没被我爸妈看到吧!”
“没。”
“那就行,”钟吟红着脸推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昨天还和她同床共枕,今天就要收拾铺盖走人。
这一周之后,也差不多要开学了。这下他何年何月才能再抱着她睡觉。
易忱的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抱着人不撒手:“我不想走。”
钟吟手摸到他背后拧一把:“不想走也要走。”
“嘶。”易忱握住她手指,“也不收点劲儿。谋杀亲夫啊。”
钟吟又要拧他。
“停停停,我走。”
只是转身前,易忱最后看她一眼。
早晚把她娶回家,天天抱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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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父母回了沪市。一眨眼间,暑期也即将结束了。
钟吟忙碌的全天实习生活,也终于能告一段落。因为她的勤勤恳恳(为人牛马),舒组长特意给她申请了一笔工资之外的奖金。
这开学之后,自是没法像这样时刻呆在电视台,钟吟便又被重新调了栏目,重归七点档的晚间新闻,一周播三天。
s大的报名采用各年级错开的方式。
大一新生提前半月便入了学,在烈日炎炎下暴晒军训。
老生则错峰返校。九月二号,钟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回校。
彼时,易忱就大喇喇靠在她床上,看她大包小包地收拾,眉头不爽蹙起来。
“你搬家啊。”
来时东西本来就不少,走时竟更多起来。
全是这俩月,易忱乱七八糟买的小玩意儿。有用的没用的全都有。
见她不理,他又补一句:“至于全部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