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什么麻烦的事,钟吟自然便答应了。
可刚刚吃饭,随口和易忱提起时,他捏瘪了手中的矿泉水瓶,一直别扭到了现在。
钟吟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行,”易忱舌尖顶了下上颚,冷不丁嗤:“你去录吧,我不拦你。”
“……?”
“招惹来一群狂蜂浪蝶,我亲自收拾。”
他抬起下巴,狂妄放话:“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双,我收拾一双。”
“噗。”正好来到寝室楼下,钟吟站到阶梯上,俯身,双手揉搓他脸颊,“谁还敢来呀?不全都被你吓跑了。”
说起来,她和易忱在一起后,论坛竟风平浪静,没有一丝风言风语。
钟吟还为此感到些许尴尬,觉得是她太大题小做了。
直到郭陶一语点醒她:“你忘记上次曾可被怼得滑跪道歉的事儿了?这论坛和易忱开的似的,他想查谁就查谁,想封谁就封谁。谁不要命了还敢蛐蛐你们?”
钟吟一听,觉得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这一瞬,她脑海中竟不自觉浮现起一句“家有恶犬,闲人避让”的标语。
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出声。
易忱脸色越来越臭,“你看起来还挺遗憾?”
钟吟压下唇角:“不,不敢。”
“现在早没人追我了。”她实话实说,把手机递给他,“不信你查。”
易忱倒也没真查。从鼻尖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他把她手从脸上扒拉下来,绷着张脸:“说了多少遍,不要揉狗一样揉我。”
钟吟才不听。
晨晨不在身边,摸这个忱忱也行。
而且,他明明就很享受。
周六,钟吟梳上高马尾,薄薄上了层粉底,穿着简单的白t百褶裙,便来到拍摄地点。
没想到,要录视频的不止她一人,三男三女,来自不同学院。
在看到林弈年的名字时,钟吟心口突突跳一下,些许尴尬,不知该以什么姿态面对。
“弈年已经提前录好走了。”学姐和她说,“你不用怕尴尬。”
他形象好气质佳,还是学生干部,出镜宣传实在太正常不过。
钟吟顿时舒口气:“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