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还在擦护肤品。
透过朦胧的光,他视线肆无忌惮凝在她背影。
还有谁能离她这样近。
还有谁能躺在她睡过的床上。
除了他,没有人。
易忱一只手枕在后脑,另只手便百无聊赖地拿起她床头放的小玩意把玩。
有盏小夜灯,里面装的电池,可以按亮。
很别致。
他视线逡巡。
随后落在床头放的几本书上。
易忱略扫一眼,眉头稍皱。
这些书,好几本他都在林弈年的书架上看过,林弈年没事就喜欢翻。
心中不太爽快。
他心中冷哼,散漫地抽出其中一本,随手翻了翻。
突然,有些什么掉出来。
以为是书签,他塞回去,原本没在意,余光不经意一扫,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
林弈年。
易忱动作停顿,缓缓将明信片翻转。借着夜灯的光线,看了眼上面的内容。
的确是林弈年的字迹。落款日期差不多两年前。
显然,明信片的主人很爱护,将其保存得很好。
易忱沉默地将明信片放回去。连带着书一起。
看也没再看。
做完最后的步骤,钟吟起身。刚刚的雷声过后,雨势渐渐平缓,没了刚刚的动静。
她朝易忱看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手指滑动着手机,视线却好像没有凝在上面。
奇奇怪怪。
“雨小了。”钟吟走近两步。
因着没穿内衣,没好意思靠太近,隔着些距离,手在他脸前晃了晃,“估计也不打雷了,你应该不怕了吧?”
“怕。”他表情淡淡的,“怕死了。”
“?”
钟吟再听不出他是故意的也是傻了,好气又好笑:“别装了。”
“怎么,你想在这睡?”
易忱一动不动,用肢体语言表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