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禅就是:买。
从前那点少爷毛病又回来了,走两步路都要打车,走在街上,钟吟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得立刻拉着她进店买。
又要套路她来这边住。说起这个钟吟就来气。
他对那种事出奇地热衷,明明这几个月他都忙到不行,但只要她来过夜,都要千方百计拖着她做那种事。
翻来覆去。
有时候一折腾就是半夜。
她是累得没力气说话,他却精彩奕奕,简直是吸人精气的妖怪。
有时候她态度坚决地拒绝,他就是忍着,也要黏黏糊糊地抱着她睡,简直是养了只大型犬。
钟吟可不想这样。
他们还没老夫老妻到天天对着睡觉的地步!
“我来住可以。”她说,“和去年一样,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满身兴奋劲的易忱瞬间哑火了。
钟吟:“容你发表意见。”
他立刻说:“那我不同意。”
钟吟:“我有一票否决权。”
“行,”易忱咬牙。
应了后,又觉憋屈,转头:“分开咱俩还怎么睡荤的?”
果然。
脑子里全是颜色废料。
钟吟轻哼一声从沙发站起来:“那就睡素的。”
“不行。”
易忱立刻去拉她,满嘴混不吝:“咱总要定几个日子办事儿吧,我看你平时也挺喜欢啊,每次哭都是爽…”
钟吟炸毛,立刻去捂他嘴巴,“这还不简单,你睡完再给我滚回自己房间。”
易忱:“……”
暑假开始前,易忱三人便租了个写字楼,打算择日将工作室从家里搬了过去。
之前三人都是围着客厅的桌子写代码,周围都是机器,吃一半的零食也到处乱放。
人一多,更是不得了。每次人走后,家里更是乱七八糟。
钟吟虽不至于洁癖,但也见不得家里这个样子。之前会帮着收拾,之后被易忱看见,他便每次都勒令储成星把东西收好,自己也会有意识地打扫,家里这才没乱成猪窝。
现在新租了场地,家里这些自都要搬过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边了。
储成星抱着沙发上他常靠的五角星抱枕,满脸不舍:“不走,我不想走。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
“这我家。”
易忱一脚蹬过去,毫不客气:“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滚蛋。”
来这么久,就属他的东西最多,耳机键盘都有好几副,真把这做窝了。
知道他们要搬迁,郭陶还特地操家伙,算了个黄道吉日。
“七月初八,”她竖手指,满脸神算子的高深莫测,“保准各位总裁未来发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