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等。”钟吟突然抬头。
易忱:“什么。”
“我明天白天有点事,你回家不用喊我。”
“…什么事。”他盯着她,模样已经幽怨到不行。
钟吟忍住到喉间的笑意:“台里有工作。”
次日中午。易忱满身低气压地回了趟家。顾清朝他身后看看,“吟吟呢?怎么没来?”
“她台里有事,来不了。”易忱拖开椅子坐下。
眉眼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哎呀,这么忙啊。”看儿子一副失落小狗的模样,顾清忍着笑,继续把戏演下去,“那你先吃着吧。”
钟吟已经和她通过气,说是想给易忱办一个惊喜生日party,又不想他破了往年回家吃饭的传统,便继续让他白天回来吃顿饭,和父母兄长聚一聚。
中午易池也赶回了家。
进门递给易忱一个红包:“拿着,生日红包。”
易忱挑了下眉梢,“不敢要,爷爷可不让你们给我一个子儿。”
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含糊。
“那你还我。”易池说着要拿回来。
易忱立刻把红包往口袋里塞:“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易池笑骂:“葛朗台。”
“你不懂,”易忱悠悠说,“你又没媳妇儿要养,不懂我这种要养家糊口的苦。”
眼瞧着又来到这个死亡话题,易池脸一黑,伸手就要抽他,被易忱避过。
易建勋拿了好酒过来,手掌一拍易忱,瞪过去:“行了,都二十岁的人了,一天还没个正型。”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坐下。
易建勋给易忱倒了杯白酒,“今天陪我喝点儿。”
易忱点头。
阿姨笑着将菜上齐全,顾清清清嗓子,当先举起杯子:“来,碰一杯,祝我们小忱二十岁生日快乐。”
“祝他学业进步,今年发大财。”顾清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早日把吟吟娶回家。”
话毕,她朝易忱扬扬眉,一副“你看你妈是不是最懂你”的表情。
易忱脸却是一黑,敢怒不敢言地朝他爸看一眼。
“早点?怎么早。”他闷声吐槽:“本来男的就得二十二才到法定。”
“现在呢,我身份证比她还小十个月,拿什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