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成星眼皮都没抬,“当我瞎,当我聋,你俩放心秀。”
电脑屏幕的荧光映照脸上,三人都神色专注,满身干劲。
钟吟思索了会,还是不免操心:“你们钱够吗?”
“大头还是音乐和美工,”刘信玮扶了扶眼镜,“别的地方,我们三能做的都做,成本不高。”
“哦,后续的宣发试行还需要资金,到时成品也差不多出来,再拉投资也不是难事。”他分析得井井有条。
但在座其他人有些沉默,都知道想拉这个投资,简直难上加难。
储成星朝易忱看了眼,钟吟垂下眼,手指敲着桌面。
她名下其实有父母给存的基金和定期,没什么限制,可以随意供她取用。
只不过她平日物欲不算高,生活费也充足,根本用不到上面去。
第二天是周一,有早课。送走储、刘二人后,钟吟低头收拾着背包,准备和易忱一起回学校。
屋内静悄悄的。
又是一年秋天,白天渐渐缩短,不过五点刚过,太阳已经收回余晖,天色变得暗淡起来。
收拾完背包,易忱将她包拿在身上,就要牵着她起身时。
钟吟突然抬头,将斟酌了一下午的想法提出来。
她看向易忱:“其实我有基金,是我父母这些年给我存的,你们后续要想宣发,我可以取出来,给你们…”
话还没说完。
易忱已经将她打断,挑眉:“钟吟,你真当我是吃软饭的啊?”
“你先别激动,”钟吟知道他的德行,心平气和道,“我这钱一时半会也用不着,放那还不如拿来…”
又不等她说完,易忱已经用手戳她脑袋:“停停停。这些基金是叔叔阿姨留给你的。我拿去我还是人吗?”
“假设。”易忱郑重强调,“我说的是假设。”
“假设你以后想分手,我又没做起来,这钱就砸进去响都不响,做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这么悲观。”钟吟瞪他,“我都没说什么,你就觉得要赔了?”
易忱掐她脸颊,声音也轻下来:“傻不傻。”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你掺和什么。”
钟吟拉住他,头枕在他肩膀。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待了会,随后安静地接了个吻。
易忱手捧住她脸。
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怎么说出口,只化作一句。
“吟吟。”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身边就好。”
转眼间,秋去冬来,到了十一月下旬。
钟吟最不喜欢冬天。人都是有惰性的,容易犯懒。一到冬天,练早功也变得尤其痛苦起来。
尤其京市的冬天尤其干燥,她早晚都要出门,润唇膏都不知要换掉多少支。
这天晚上,易忱接钟吟从柠檬总部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