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给桑晚打了电话,知道她没事,才稍稍放下心,并让她把安排好的狗仔都打发了。
今天这整个计划,她是在看着陈靖善同林序秋一起喝酒的那三个小时里想的。
不完美,很冒险,但足够爆炸。
当搅屎棍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她最后被反咬,陈宗辞也是要被扯掉一层皮的。
两人出了医院。
周稚京跟着陈靖善,进了附近的绿化带,里面设了休息椅。
陈靖善在私人诊所打了针,药效已经压制住了,但身上的燥意,还是隐隐存在,令人很难冷静。
他点了根烟,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为什么会想这样做?”
他的声音平稳,似乎是认真询问她的想法。
“想帮你。”
“说实话。”
“实话就是想帮你,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那就帮帮你,总比娶秦执的妹妹好。秦璇有病,你要是真的娶进门,就完蛋了。”
周稚京站着,她的这番话,听起来格外的任性。
陈靖善低笑,“所以就把林序秋送到我床上。不是说喜欢我吗?这也能忍?”
“喜欢也不是非要拥有,成全也是爱。不是吗?”
夜色掩盖住两人的神情,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陈靖善抽了两口烟,又问:“那宗辞呢?”
周稚京没有立刻回答,这边的树木繁茂,没有半点光影。
快要入冬,时不时总有枯叶掉落。
周稚京仿佛能听到落叶的声音,也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她问:“其实你知道,对不对?”
她的眼睛盯着那一点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