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还是非常抗拒:“我不赞成你这么做,你是在杀死她。”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才是真的让她去送死。张海楼,你不要打扰我,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张家的未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张海客看向崔宛乔,“准备好了吗,一开始,我不会太过火。”
崔宛乔凝重地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是乱的,对张海客有关青铜铃的说辞似懂非懂。
一阵奇特的铃声传到崔宛乔的耳朵里,十分清脆,她看着张海客摇晃了一下那个铜铃,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铃声,张海客和小张哥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宛乔,她感到有些困惑。
三分钟过去,崔宛乔实在忍不住问:“抱歉,我打断一下,你们现在是我的幻觉吗?我觉得怎么跟你们之前没任何区别,我要做什么才能算过关?”
两个男人愣了一下。
“你没听到铃声吗?”张海客道。
“听到了啊,所以你们不是幻觉?”崔宛乔皱着眉头道,“是不是铃铛坏了?”
张海客心念一动,对着张海楼摇了两下,后者先是震惊,随即便晕过去了。
“没坏。”张海客道,他把铜铃收起来,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
“你耳朵才有毛病。”崔宛乔没好气地道,“什么意思,我有问题吗,那这算过关还是失败?”
张海客深吸了一口气:“过关了,恭喜,你对六角铜铃免疫。”
“是吗,我看你好像很沉重的样子。”崔宛乔道,她看了看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张海楼,“我刚刚应该像他那样才正常对吗?”
张海客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崔家人,有时候还挺可怕的。”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崔宛乔狐疑地看着他。
“别管我,让我冷静一下。”张海客道,“至少证明,你的确有资格成为崔家家主。”
之后,张海客确定了在杭州的这个吴邪是真的,崔宛乔便将昏迷不醒的张起灵送到了吴邪那里,他们即将要去面对自己的任务,已经没有办法再照顾张起灵。
而吴邪,是崔宛乔唯一信任的人。
只是,吴邪对张起灵犯病的事同样无所适从,吴家出现巨大变故,他最近焦头烂额。
尽管崔宛乔早已知晓吴邪的困难,但她还是耐心地听完了对方的难处。
当时从塔木陀回来,吴三省的死亡,导致盘口都被那帮手下人争相抢夺,那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生意,还涉及到很多复杂的成分,吴邪对这里面事一窍不通,一直都是潘子在打理,现在盘口出了问题,吴邪和潘子都没钱周转。
吴家似乎放弃了吴三省,他们根本不打算接手这些烂摊子,要不是吴邪去找潘子,其实他也完全不知情。
可是,只有崔宛乔明白,这应该是吴家布下的局,张海客说,吴家和解家,是最先察觉到“那股势力”存在的,他们也一直在致力于想要将“它”揪出来,可这么多年来,这两家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即便如此,崔宛乔还是将张起灵送她的手镯交还给了吴邪,这本来就是吴三省送给侄子的“退路”,想必他早已料到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但吴邪却天真的以为,那是三叔留给自己的彩礼钱,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孩儿,所以没有当回事,把手镯转送给了张起灵。
要是那个吴三省知道吴邪的所作所为,估计要气活过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的话。
现在,吴邪有困难,崔宛乔不可能见死不救。
“崔教授,这是小哥送你的礼物,他很重视这段感情,你不能给我,我还有其他办法,你就别操心了。”吴邪极力推辞,然而他现在无计可施。
“如果老张知道自己的朋友需要帮助,一定也会希望我这么做,定情信物可以再有,但你错过了机会,就没法挽回了。”崔宛乔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张起灵,“就当是你帮我照顾他的生活费吧,你这么忙,我却只能来找你收留他。”
“你别这么说。”吴邪只好不再推脱,因为他真的很需要一笔钱,“我也很内疚。”
崔宛乔笑起来:“要是你三叔知道你用500块卖掉了这镯子,你才该对他内疚。”
吴邪苦笑了一下,突然问:“崔教授,你要去哪里啊?”
“我……”崔宛乔停了停,“要去寻找老张失忆的真相。”
离开吴邪的古董铺,崔宛乔又给潘子打了电话,据吴邪说,潘子为了吴三省的盘口,来了杭州很多天,他住在一个非常简陋的民房里,看起来要比之前憔悴很多。
潘子准时赴约,崔宛乔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换成了现金,总共五百万,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行李箱里,她直接道明来意,不等潘子拒收,崔宛乔便开口:“如果你拒绝我的帮忙,我们就再也不联系了,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