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回来可以理解,他经常出差。
可母亲到底去了哪里?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姥姥家就在本村,记忆中母亲甚至都没在外面留过宿。又因为家里有些值钱的东西,她哪怕只出去一会儿,都要锁上门。
是不是母亲突发疾病?父亲拉着她去医院了?想到这,海棠立马方寸大乱,感觉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她骑上自行车直接奔向街里自己家的新房,可是门锁着,好像根本没人来过,上次跟母亲一起堆在门口的东西丝毫未动。
又急忙赶往学校,问了一下三哥,可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下更急了,难道父母出了什么事?
哥俩骑车直接跑去父亲单位,长富昨晚半夜才从市里回来,所以直接睡在了办公室。
见海棠惊慌失措的述说母亲不见了,问了下情况,他突然想到周六早晨的情景,感觉有些不妙,立马招呼司机开车跟两个孩子赶回家。
果然不错,东屋还是当时的样子,自己起来时胡乱叠起的被褥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海棠和三哥已经跑出去四下打听母亲的下落了,长富屋里屋外查看了一圈,笃定秋丫大姑自那天晚上走后一直没回来。
等两个孩子慌慌张张的在村里找过之后,亲戚们也都赶来了。昨晚海棠去问过,大家根本没当回事,串门子还不是常事,不是去你家就是去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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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再次登门询问,才知道人一直没回家,而且根本没留下只言片语,又不是负气而走,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
这种情况还等什么,众人赶紧行动起来,又叫上一些人,还有的听说后自己加入进来,以村子为中心,向村外放射性的四散寻人。
青富听说后,急忙跑去村部,支起大喇叭开始广播,这下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
……
秋丫大姑又挺过了一宿,按说时间已经够长了,可为什么一直没人找自己?难道在他们心里,自己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
她绝望了,看来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了,家里家外都没人把自己当回事,这人性混的。
都到这地步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自己灰溜溜的主动回去,必然没有好果子吃,没打没闹,无缘无故就起邪,也解释不清了。
说自己寻死没成?如今想开了?还是说就为了吓唬人?家人们的责备,得把自己戳成筛子眼。看来必须得死了,这下也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既然没有人惦记自己,反而可以轻松赴死,一了百了,把自己活到这份上真是可悲,她万念俱灰,厌世情绪达到了峰值。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致使她神思恍惚,心意迷乱。
四下查看,选中了一棵歪脖子树,不算高,但将就着能用。
找来几块不算大的石头摞在一起用来踏脚,然后脱下外罩,撕成一些长条,再捻成一段绳子,做完这些,她感觉力气已经快耗尽了。
一切准备就绪,她向远处村子里眺望了一眼,目光决绝,没有丝毫不舍。
回身扶住树干,踩上石头,把脖子伸进了绳套里,然后两脚一蹬,下面摞着的石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