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你咋回他们的?”
“我说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李月桂勾住一绺头发,用指尖缠绕着,眼里桃花荡漾,似笑非笑的夸道:
“行呀!文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甭怕,没啥大不了的,实在不行,你就住在我这里不回去了。咋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堂堂男子汉,该自己个儿做主了。”
文勇好像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牵引着,在李月桂的一声声夸奖中,更加迷失了自己。
李月桂心想,只要文勇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不信他家里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他的死活。
“来,你替我看着腊月,我去供销社看看有啥东西,咱们好好做点吃。”李月桂说完,拍了拍文勇的肩膀,凑到他脸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呼吸吹在文勇耳边,酥软无比,他瞬间浑身像过了电一样,肌肉一紧,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晕过去,紧接着马上想出去尿尿。
自从跟李月桂频繁接触,他落下了这么个毛病,不管在哪儿,只要见到她,就想尿。
也许是一种应激反应,也许跟狗子喷尿留记号宣示领地一样。李月桂觉得好笑,说他上辈子肯定是一只狗。
文勇不忿:“那你呢?你上辈子是啥?”
“我肯定也是呗!咱俩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公一母。”
文勇听李月桂这么说,才满意的笑了。
随即李月桂用这个话题给文勇洗脑:“所以说,咱俩注定是一家人,从前世就开始了,记住没?谁说啥都不好使。”
文勇有些怀疑:“那你为啥还跟大军……”
“你想呀!没有大军把我引到村里来,咱俩咋可能碰上?”
“好像是那么回事。”文勇若有所思,接着又灵魂一问:“这么说,大军必须得死呗!”
这话倒把李月桂问住了,她沉默了片刻,神情郁郁,但还是给出了终极回答:“他执迷不悟早晚的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也许这就是命吧!”
李月桂说完,挑了下眉毛,换做轻松的语气再次给文勇安了个紧箍咒:
“好了,文勇,紧赶慢赶,我为了给你当媳妇,你也一直在等我,咱俩注定睡一铺炕,甭在乎别人。”
吃完饭,李月桂把孩子哄睡,见文勇犹豫着要走不走的样子,柔声劝道:“回去你爹还会打你,不如在这儿住下。”
“那咋成?我又没跟你成亲,人家知道了不笑话才怪。”文勇有他的坚持。
“憨子,你我不出去说,谁知道你住在我家了?”李月桂心想,这话也就糊弄文勇吧!全村人都知道了才好呢!
“可……还是不行,我睡哪儿?你家就一铺炕。”文勇竟然有一股孩子气。
“咯咯咯,你可真是傻的可爱,这么大一铺炕,睡不开你呀?你睡炕梢,我跟孩子睡炕头。”李月桂银铃般笑着,如丝绸一样柔和的眼神从文勇的脸上滑过。
文勇左顾右盼,似是无法定夺,李月桂为了把他笼络住,马上装作一副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神脆弱又无助,糯叽叽的央求:
“文勇,帮我作伴吧!我每天晚上都可害怕了,你若在,我能好好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