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自个屁股流血呢,还给人家诊痔疮。随即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跟你说不明白,你先回吧!我这会没闲心跟你扯犊子。”
……
长贵这些天上班路上一次也没遇到秋丫娘,从她家大门口路过时,留意观察,不但没见到她,好像一家人都不在,根本没有烟火气。
纳闷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又不方便跟别人打听。
后来看见嫂子在秋丫家院子里喂猪鸡,停下来跟她说话,才知道秋生病了,由父母带着去城里了。
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当嫂子压低声音跟他说大哥派车把秋生送去城里时,长贵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无心再聊下去,简单应付了几句,匆忙离开了。
就是说秀兰坐上了大哥的车,等于向他妥协了,自己本来就希望她不再追究了呀!可为什么听了这些,心里却不是滋味呢?
这也许就是人类本身存在的丑陋面,只不过成年后已经被虚伪的外衣包裹起来,只有在小孩子身上才能看到裸露的灵魂。
又过了几天,长贵看到秋生已经在外面满跑满颠跟几个孩子打雪仗玩了,眼见是痊愈了,可还是没见秋丫娘去上班。
想来想去,她肯定是被放假了,不光她们厂,还有两家难以为继的企业最近也一样,处于半停产状态,关于这些,他早就听说了。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前些天大哥给他的那个文件,鼓励机关干部响应号召,踊跃报名到基层挂职,助力企业度过难关,心中不免一动,要不要试试呢?
眼下的这份工作,职务不大,没有压力、也没有动力。整天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日复一日,一眼望到头,直到退休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入了,甚至像提前进入了养老院。
如果说不求上进,混日子领工资,确实是很好的选择。可自从跟秋丫娘冰释前嫌,他有一股劲憋着,总想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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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能力吗?还是跟大哥赌一口气?亦或者单纯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们,他也说不清楚,好像各方面都有,总之就想大干一场。
不求像大哥那样成为县里的典型、省里的劳模,只求抓住机遇,做出点成绩,让自己绽放一次。
有了这个想法,长贵首先想到的是秋丫娘,急于见她一面,跟她说几句话,可见她给了他一定的动力。
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明目张胆的去秋丫家,又怕被疯子发现,再抹秋丫娘一身浆糊。
还怕遇到秋丫爹,他肯定会多想,有些话也不好开口。
这天早晨上班,终于遇到秋丫娘出门倒尿盆,长贵低声说了句:“我有事要跟你说,能不能找个时间?”
秋丫娘四处撒摸了一下,没搭茬,心想:长贵这样可不行,以后被别人发现,看出两个人不对劲可就说不清了。
所以她根本不想按长贵的话去做,本来现在跟秋丫爹之间就很微妙,可以说处于半冷战状态。
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双方心里都清楚,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之所以还没爆发,是还没有合适的引信。
秋丫娘每天在秋丫爹面前都如履薄冰,开口之前会再三掂量,以期家里的这份平静不要被打破,或者说多延续一天是一天。
好在秋丫爹早出晚归,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让她有机会得以喘息。
可接下来的几天,长贵吃完晚饭总会假装溜达,从秋丫家大门口来回路过。
秋丫娘心想:莫不是他真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