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大理寺来人送信,命竹桃明日去大理寺开堂受审杀人卖假药一案。”张炎将大理寺的文书交给纳兰冰。
纳兰冰接过文书,冷冷一笑,因阿希娜之事而泄了气的心又重新充满战斗力。慕白去找太子,可太子是皇后一手养大,耳读目染下,只怕对婆婆也并无好感,光凭血缘极可能是唤不回他对婆婆的亲情的,慕白很有可能会徒劳而回。
不过在北都的地界上敢公然对她婆婆下手的,除了耶律宗图与皇后,她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对她婆婆的在意呢。如果他们真的挟持了婆婆,她手中也得握些他们的把柄才是,这样才有备无患。
明日开审,纳兰冰心思灵动,计上心来。
“阿炎,你一会儿还有事要做吗?”她要趁着夜黑之际,做些事情。
张炎有些不明就理,想了想道:“文药还需要再施一遍针,然后便没什么事了,怎么了?”
“走,我和你一起给文药施针,然后你陪我去做点事情。”
纳兰冰拉着张炎一同离开。
张炎看着她略带兴奋的表情,就知道今夜之事定然不平常。
就在纳兰冰与张炎为明天的案子做准备的时候,慕白带着一壶上等的桂花酒来到了太子府。
太子此时寒症已渐退,见到慕白,特别的惊讶,但却很热情。
“白弟,没想到你会来。”太子亲自将慕白迎到他园中的主厅,又命人备了茶点。
“听说你从草原回来,身体不太舒服,特别来看看你。”慕白将桂花酒放在太子的面前,“这酒是母亲二十多年前初到天南时酿的,她曾经发誓一定要让她的两个儿子都喝上这壶。
为了这个,她一路从天南将酒带到苍北。”
太子闻言,脸色一暖,有些颤抖的扶着酒壶,“她,她有心了。”
慕白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太子的表情,然后又道:“这二十多年,她每天都在想你,这壶酒饱含了几千日的思念,与无数的眼泪,还请你细细品尝。
其实,母亲更想亲自来见一见你,不过,怕你为难,便放弃了。”
太子眼眶一红,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谢谢她的体谅,是我不孝,其实,其实我也很想见她一面,这二十几年,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她的样子,可却从来没有见过。”
太子今日的态度大令慕白感到意外,早前他便与太子有过接触,太子对他从来都是不冷不热,态度倨傲。但今日提起母亲,太子却是一片渴望触之却无奈于皇后淫威之下的表情,按说这是好事,而且他言语之间却也情真意切,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怕现在想见一面,并不容易。”慕白故意低沉下声音说道。
“怎么了?”太子脸上满是疑惑,“是怕母后反对吗?”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道:“我可以背着母后,偷偷见她。”
“母亲失踪了,我怀疑是被皇后或者宗王藏了起来。”慕白紧盯着太子的眼睛,故意说道。
“不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