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安排好了一切,就与清舟单独进了内室。
清舟再次跪在慕白的面前,眼中满是真诚,“公子,我知道公子嘴上虽然原谅了清舟,但心中仍有芥蒂,清舟不奢望公子会如从前一样信任我,但是日久见人心,这一次,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对公子的忠诚。”
慕白轻轻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还记得母亲第一次将你带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十岁,你才九岁。
十几年过去了,在我心中,你不是下人,而是兄弟。
当初猜到你的身份时,我却时有阵阵的寒心。但随后又想,当时你年纪那么小,舅舅又是你的父亲,他以孝字压你,你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再挂记在心中。
如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
“公子请说,就是让清舟上刀山,下油锅,清舟也在所不辞。”
慕白摇了摇头,轻摇着手中的锦扇,“不需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只需要你来演场戏。”
“公子的意思是?”清舟有些摸不到头脑。
慕白这才将他的计策,一一告知了清舟,清舟不住的点着头,暗暗心惊,公子从前根本不屑出手设计谁,此次为了夫人,他完全抛弃了他的原则与骄傲,只希望夫人吉人自有天佑,否则,他不能想象,公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清舟早早便一直候在北都最有名的酒楼-巴彦楼外。
巴彦楼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它有独家密制的烤羊腿,据说外焦里嫩,香气逼人,尤其它入口有种淡淡的果香,冲淡了羊腿的膻味,却又不失它本身的膻香,特别的美味。并且它每日只卖五十只,午市二十只,晚市三十只,无论身份,不可预定,先到先得。
午时将近,便见耶律莱与几个宗族的公子哥一起进了巴彦楼。
过了半刻,清舟也进了酒楼。
此时还不到午膳时间,清舟很幸运的买到了午市的最后一只烤羊腿。
“这位爷,您坐一楼,还是二楼?”小二很客气的问道。
巴彦楼一共两层。
“二楼可还有雅间?”清舟问道。
“这位爷,咱们的雅间昨儿便已经全部定了出去,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您坐在大堂如何?窗边还有一张空桌,一边吃着烤羊腿,一边看着窗外风景,也不错的,嘿嘿。”
巴彦楼的烤羊腿一只五十两,这五十两足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所以来这用膳的,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小二的语气一直都很客气。
“好吧,前边带路!”
清舟跟着小二到了二楼,坐在了窗边的座位上,又点了些小菜与酒,便一直遥望着楼下。
不多时,阿札王的大儿子阿桑吉,二儿子阿巴林也来到了巴彦楼。
清舟见他们来了,忙下楼迎接。
“大哥,二哥,你们来了,楼上请,我定到了羊腿在楼上。”清舟极热情想要拥抱相迎阿桑吉与阿巴林。
阿桑吉嫌弃的皱着眉头,错过了他的拥抱,毫不客气的冷冷道:“我只有一个弟弟,而且,我与你不熟。”
说完,阿桑吉快步走上了二楼。
阿巴林笑着拍了拍清舟的肩膀,“别在意,大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心直口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