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映照下,纳兰冰仿佛又看到了带着茶花香气的云曼灿烂的对她笑着。
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云曼大仇未报,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
就算要哭,也要等到她拿着凶手的首级,再到云曼的墓前,痛快的大哭一顿。
纳兰冰与张炎来到司徒严谨与云曼园中的主屋时,司徒严尊也在。
看到纳兰冰来了,严尊起身含首向她示意,张炎则有些惊讶的看着严尊对待纳兰冰竟是如此恭敬的态度。
他司徒严尊是冷了些,不苟言笑了些,可头脑精光得很,他很清楚,纳兰冰绝对是他能否抱得美人归的关键,他的媚儿几乎对她奉若神灵,崇拜忠心得很,他连皇子的帐都可以不卖,但是对纳兰冰却不行。
此时的司徒严谨正毫无生气,颓废不堪的瘫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水中的茶碗,一言不发。
纳兰冰走到他的面前,皱了皱眉头,冷声的问道:“昨日云曼是何时去的北郡王府,可是你送她回去的?之后你是不是先行离开了王府?你知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
司徒严谨仍是呆呆的看着茶碗,一言不发,好似没有听到纳兰冰声音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啪!”纳兰冰一掌扇掉了他手中的茶碗。
他漠然的看了看纳兰冰,又低下了头。
张炎与司徒严尊对视一眼,严尊无奈道:“从他昨日醒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吃不睡,不说话。叔父没有办法才将我找来,可惜,这一次我也劝不了他。”
“懦夫!”纳兰冰对着严谨,冷冷的喊道。
“你在这自怨自艾,装傻卖疯的云曼就能活过来?
能不能挺起胸膛做些大老男们应该做的事情?媳妇、孩子死了,你不去为他们找出真凶,却像个娘们一样毫无生气的折磨着自己,你还像个铁铮铮的汉子吗?
原本还想从你这里得到此有用的消息,如今看来,也不必了。
只希望他朝,你能在云曼的墓前抬得起头来。”纳兰冰转向张炎,拉了拉他,“咱们走吧,他这个样子,根本帮不到我们。
时间不等人,我们去北郡王府。”
司徒严谨闻言总算抬起了头,眼中含泪的看着纳兰冰。
纳兰冰背对着司徒严谨,清灵的声音再次传来,“爱一个人除了拥有,还要学会承受。
包括失去。”
说完,纳兰冰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到院后,再次望了望满院的茶花,云曼,无论是谁害了你,都不能轻易被饶恕,对不对?
随后,纳兰冰与张炎又去了北郡王府。
北郡王一早便去上朝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北郡王妃的情况也不比司徒严谨好。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手捧着云曼的衣服不肯松手。
纳兰冰看到她红肿的眼,苍白的脸,憔悴而颤抖的虚颤,心中有种抑郁的悲伤。
“王妃。”纳兰冰轻轻的唤着。
北郡王妃抬起泪眼,看到纳兰冰,原本的清流小泪,突然决堤,“呜呜……珊儿,我的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