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瓷白的手指上挂着一滴刺目的血滴,而宋悬玉脸上的神情淡漠,好似早已习以为常。
慕容妄目光微颤。
这些年她都在拿自己的血做解药吗?
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我说的不会伤你,也包括,不让你自己伤了自己。”
慕容妄忍着体内肆虐的毒素,扯下头上的发带,颤抖着手缠住了宋悬玉流血的手指。
宋悬玉一愣。
她对白刃换了人这事波澜无惊,对白刃挨毒忍痛无动于衷,却被眼前这一根小小的发带给触动了。
像是冰封已久的心湖,忽然飞过一只蝴蝶,小小的蝶翅拂过,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但也只是轻轻一点,很快一切都归于平静。
宋悬玉恍了下神,再回神,白刃已经飞身出了马车。
是要自己硬抗毒发,还是找人求药了?
她的毒,除了她的血,无药可解。
“回东宫。”
宋悬玉没有等白刃,让车夫继续前进。
回到东宫,宋悬玉也如常一般,先去书房处理公务,又召集幕僚议事,压根没把白刃放在心上。
直到掌灯时分,厨房送来今日的晚膳,宋悬玉看着那个立在桌旁,为她布菜的男人。
一切如常,除了脸色有些白以外。
宋悬玉讶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白刃将一碗芙蓉汤送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看着她:“在没有得到你的信任之前,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