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现在信了?”沈清浅笑吟吟问道,手中的银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慕容珣气急败坏地命令道:“快给孤止疼!”
沈清浅另取出几根银针,为他扎了几下,慕容珣的头疼瞬间缓解了下去。
经此一役,慕容珣这才将信将疑地望着沈清浅,“只要不发怒就不会头疼?”
沈清浅点头。
慕容珣面色不悦地环顾四周,一眼看见了那摔在地上的茶盏,阴鸷的视线落在了慕容妄身上。
“你摔了孤的茶?”
沈清浅欲出言转圜,慕容妄抢先道:“是,我摔的。”
“太子的茶恶心又恶臭,太子不觉得吗?”慕容妄定定反问道。
太子未觉出其中的另有所指,只大声训斥道:“慕容妄你竟敢一而再的顶撞孤,活腻了。。。。。。”
“大哥又想怎么样?是想像对付小五一样对付我?”慕容妄抢过话头,直接打断道。
不知为何,慕容珣听到这话,像是被人当众扼住了喉咙,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势一下逆转,趾高气扬的慕容珣气焰全无,只不耐地闭嘴,将牙咬的嘎吱作响。
沈清浅凝神旁观着,方才慕容妄口中的小五是祁王慕容毓?
难道太子也欺负过祁王?
不可能,祁王的生母周淑妃,出身百年望族,周氏子弟遍布朝野,周家在朝中的力量不容小觑。
太子怎么敢欺负有家世支撑的祁王?
沈清浅一时不能断定,但至少可以看出一点:慕容妄手握太子的把柄,他有备而来,根本不用她担心。
到底是她多此一举了。
也不知有没有坏了他的计划。
沈清浅暗自思忖着,榻上的慕容珣吃了个暗亏,头痛莫名其妙再次发作,像是真的印证了那句‘一发怒就会头疼’。
他像是被戴上了紧箍咒,皱着脸倒在软塌上,沈清浅抬手又给他扎了几针。
头疼缓解,慕容珣也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摆摆手道:“都滚出去!”
沈清浅放下银针,道:“太子,诊金。”
慕容珣睁大着眼看着沈清浅,像是听错了一样,“什么?”
沈清浅重复道:“诊金。在下出诊一次千两,方才还因太子弄伤了手。”
沈清浅抬起自己烫伤的手,淡淡道:“加倍,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