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定的毫无征兆。
就是莫名其妙,婚事就定了?
农场的人只是觉得突然,但细想,人家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小蝉是学徒,跟着师傅学手艺,怎么说也是知根知底知性情的。
给孩子把婚事订了,也算是合理。
但是家里人就觉得:一点也没听说呀?
桐桐跟小如说:“订之前,我也没听说。”说着,就瞪了一眼缩在灶膛前烧火的金喜一眼:“这小子蔫坏蔫坏的。”
小如就笑,把从豆子里挑出来的小石子扔向金喜:“行啊!你小子。”你那老丈人可得力了!据说,这县里方方面面的,他可都有交情。两儿一女,就宝贝他家姑娘,走哪夸到哪,结果被你小子给得了去了。
说着,就跟自家妈说:“还真是憨人有憨福!”
桐桐哼笑了一声:这小子可不憨。
她说小如:“这么冷的天,不回来就不回来了。路上不好走,孩子也遭罪。”
“想回来了。”小如说着,就朝外面喊小海:“把冻好的豆腐拿进来。”
小海包的跟熊似得,正在清院子里的雪,“可是冻结实了。”
“你把柴都给搬到屋檐下面,烧炕方便,现在烧炕得硬柴了。”
“行!马上去。”
金喜起身:“我下菜窖拿几个鱼干去,蒸鱼干吧,我姐夫爱吃。”
成!给你姐夫蒸鱼干。
等这小子走了,小如才问:“彩礼咋说?张家咋提的?”
“啥都没提。”
小如:“……”这种的最好应付,也最不好应付。
牡丹来的时候在金喜身上拍拍打打的:“行呀!我家小老四可以,那么好的姑娘给你得去了。”
金喜只憨笑:“那我喊她来吃饭。”
行啊!喊去吧。
润叶靠在灶台边上嗑瓜子,笑问金喜:“明年的结吧?想要啥,二嫂买给你。”
金喜嘿嘿的笑,挠挠头,出门跑了。
润叶见婆婆去了东屋看孩子去了,就低声问大姑子:“大姐,这彩礼咋说的?”
小如:“……”这咋说呢?“人家没提,但咱得礼数周到。彩礼嘛,得跟陪嫁匹配,张家不是出不起陪嫁的人家。”聘礼越多,那边的陪嫁自然也就多。
所以,别比较!你们也不是小蝉那样的家境。
润叶:“……”就是问问,干嘛捎小话给我听?“我当时说是要了彩礼了,可彩礼钱我可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