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云也不争辩,只沉静道:“我也不清楚。”
女孩虽然震惊但还是没有再质疑严承云,兴致勃勃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
严承云默默摇头。
女孩就什么都不问了,只问他有没有地方去,邀请他去自己家。
来到女孩住处,严承云目光随着女孩的介绍流转,这是一幢非常有设计感的房子,从其中似乎可以窥见女孩对生活的热爱,和她心中缤纷的世界。
女孩教他怎么抵御风刃,怎么在空中自由自在行走,怎么更好的操控自己的力量。
这一段时间,她又像极了一位稳重的长辈。
这是严承云第二次去“正眼”看一个人,上一个人是丁无嗟。
没有人入他的眼,不是看不上,只是他从来没有认真去看,他不知道钱汀、岑林、余笑的想法,也从不去思考他们的遭遇。
他只是听到了丁无嗟的话,于是去关心,去做他认为自己该做的事。
除了丁无嗟,别人在他心里只是一片模糊的剪影。
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
也许在天梯内反复听到的对话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吧,也许是长久的寂静让人不自觉思考起来。
比如,那个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温柔?肆意?还是自由?
这位长辈,耐心教导了严承云许久,终于有一天,严承云提出离开。
他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不在乎自己是否已经足够有实力,也不在乎女孩说的可能会死。
女孩没有阻拦,只在他走时祝他一路顺风,看着她嘴角淡然的笑意,严承云觉得她莫名和那位师父重合了,但转眼间,女孩便已蹦蹦跳跳去浇花,脱离了那个持重的师父形象。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严承云不好形容,但总归不是个正常的世界,防不住的风刃在这个世界只是最简单的一道防线。
是的,防线——女孩这么称呼这些足以置人于死地的绝境。
这个世界在拒绝它不欢迎的客人,我们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只能不断变强。
高温,岩石,坠冰,毒雾,总之它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掉不受欢迎的客人。
严承云曾对客人一词提出疑问,但女孩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这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她说:“我当初也是被一个人捡回去的,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他告诉我的,也有一些是我自己探索发现的。”
严承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怀抱着巨大的错乱感想了很久,但始终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