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外出春耕四次,这还是太后头一回关心他。
虽有无数疑惑浮上心头,皇上还是客气道谢。
“儿臣不孝,劳累皇额娘记挂。”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转眼忧愁又浮了上来。
“皇上,皇后这回遭了大罪,哀家看着都心疼的紧。”
“请皇额娘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皇上压着心中的不愉闷闷的回复。
夏刈上报,皇后生产之时只有太后和她的人进了产房,随后在产房中伺候的稳婆全部押入了慎刑司。
且并未见到有人处理夭折阿哥的后事。
若是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他压根儿就不相信。
“皇额娘,儿臣想给早夭的皇儿上一炷香,敢问他现下在何处?”
“皇上,哀家怕皇后伤心,已命人封存。若干年后就随着哀家入土,以享受后世子孙的香火。”
此话一出,太后就想起了早夭的六阿哥。
她可怜的小六,当年若不是。。。。。。
太后脸色微变,露出疲态开始撵人。
“皇上一路舟车劳顿,早些歇着吧。”
皇上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皇额娘是想起了六弟。
当年他虽养在佟额娘名下,但六弟却异常亲近他,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还时常走动。
只是后来随着六弟病逝,皇额娘一心扑在十四弟身上,再也看不见背后那个拥有孺慕之心的孩子。
“太后,当年那事儿皇上也不知情,您何必。。。。。。”
“嬷嬷,佟氏她借着胤禛的手来暗害小六。哀家每每见到皇上,就会想起那可怜的孩儿。”
“哀家也想好好对皇上,可真的做不到。”
鬓角灰白的太后像个孩子一样疲惫的靠在头发雪白的嬷嬷怀里。
嬷嬷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
“太后,皇上也是您的儿子,您就算不疼他,也别。。。。。。”
窗外的春风拂过,带走了屋内的低声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