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惜被送进来,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
裴悬甚至连和厉丞渊打个照面的时间都没有,立刻让人关上手术室大门,开始给夏雨惜做手术。
厉丞渊站在手术室门外,走廊的白织灯将他的脸色照得异常的苍白,身上、手上的血渍又异常刺眼。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樽雕塑。
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齐紫茹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都胶在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上。
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那夏母真是太坏了!
这么恶毒的事情,就算是对一个陌生人,也下不去手的,怎么对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下得去手的?
就算不是亲生的,在一起这么多年,那也有感情吧。
以前齐紫茹就觉得卓彦婷性格的某些部分让人很难以捉摸,让人很讨厌,现在想想,八成是来自这夏母身上的基因。
这样的人,真是。。。。。。
余可飞靠着墙壁静静的站着,他可爱的小妻子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直接挂断,发微信质问他,他也没回。
空气仿佛都陷入死寂。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他们都忘了时间,手术室的大门终于缓缓推开。
一身白大褂儿的裴悬率先走出来,取下脸上的口罩,温润的脸上有几分倦态,神色异常凝重。
厉丞渊盯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问——雨惜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他的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害怕!
是的,他在害怕。
他怕自己问了,裴悬会给他一个残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