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抹抹汗,拿起茶几上凉开水一饮而尽。
“什么你啊我啊,真没礼貌,快叫哥哥!”何东连忙提醒。
“那哥哥也回来了!”小何东连忙站起来,就要回家,又回过头对说,“谢谢卓哥哥!”唇角往上翘,连雪白整齐牙齿都微露出来,笑得非常好看。不一会儿就噔噔噔地跑回家了。
自从那次宴会后,卓棠似乎经常见到郭栋材,以至后来,两人也慢慢玩在一起。
有一次,卓棠说要去郭栋材家打麻将,郭栋材推说没有麻将,卓棠笑嘻嘻地说,“这你就放心吧!”
结果卓棠不但借了麻将,连麻友都借来了。郭栋材无奈,招呼一声后拎了麻将进了浴室。卓棠等了许久,不见出来,寻至浴室,看见郭栋材竟然在用酒精细细地洗那一张张麻将牌。
“你这是干什么?”
“麻将太脏了,洗一下。”郭栋材说得极其自然,“对了,我洗好以后,你让你那些朋友也来洗洗手。”
卓棠觉得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要晕厥过去。拔脚而走之前当然不忘刺一下郭栋材,“洁癖是一种心理病,郭栋材,你要趁早去看医生了。”
从那一次后,卓棠再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到郭栋材家里去玩。又有一次,一班人,还有几个是小时候一个大院孩子,大家聚到一起在一家夜总会里唱歌消遣。
男男女女十多个人,那天气氛很好,大家也都玩得很high。
郭栋材不是那种出风头人,不会像卓棠一样麦霸,也不会很多话,所以卓棠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卓棠一连唱了十多首歌,一时觉得口干舌燥,转头拿起茶几上一杯红酒倒头就喝。郭栋材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去外面又向服务员要了一个新杯子来。
那天同行里有一个女,叫刘琪,似乎对郭栋材特别有好感,而且完全不掩饰好感与兴趣。都市男女,本来就敢爱敢恨,再加上酒精刺激。等郭栋材换了酒杯倒上酒,喝了一口,放下。刘琪就走过去,坐在郭栋材旁边。挑逗地端起郭栋材茶杯,对着郭栋材留在杯壁浅浅唇印仰头一饮而尽。
完了又娇笑着问,“许先生不介意酒被我喝了吧。”
“当然。”郭栋材极有风度,微笑着回答。
刘琪觉得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重新往杯子里倒上酒,半真半假地说,“把许先生酒喝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再陪许先生一杯吧。”说着,还把自己留着唇印地方向着郭栋材,身子依偎过去就要喂酒。
“谢谢。”郭栋材推开,“我并不渴。”
“别啊!喝一口嘛!”争执间,半杯酒就倒在了刘琪身上。
刘琪“啊!”地一声尖叫出来,包厢里人终于发现了这个角落里正在上演一幕香艳剧情,当然,卓棠也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郭栋材并没有绅士十足地提出更多补偿条件,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就高高挂起。
刘琪找了一个无趣,悻悻地离开去洗手间打理自己,回到包厢,也不再去郭栋材身边,而是坐在离老远包厢门口。但眼光时不时地瞟过来看,失望地发现,郭栋材神色如常。
只有卓棠注意到,整晚没有碰那杯酒,也没有再向服务员要新酒杯。一直坐到散场,才离去。
后来在一次宴会里碰到刘琪,不知怎么说到了郭栋材身上,刘大美人第一次被拒绝地这么不容情面,自然是印象深刻。卓棠打圆场:“郭栋材有洁癖,倒不是故意为难你。”顺便还把“洗麻将”那回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刘琪听了以后,惊讶地直咂舌,“还没有见过这么怪癖男人!”末了还是补充道,“不过可真人,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