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郭栋材心情没有办法平静。他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在距离家里妻子这么远的地方,突然一个对自己爱慕的女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自己在接下去的练习中该怎么跟她相处,自己的妻子武晓兰知道以后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晓兰是个有点小脾气的女孩,有时有点固执任性,她知道这个事后能信任得了自己吗?要不要自己主动把这个情况说说呢?该什么时候说会更好呢?还是自己说,早说,要不等他知道了自己没有说不是让她更以为有鬼吗?
“我要跟你说个事?”栋材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原来在槐树分管企业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姓龙的律师,原来市委龙书记的侄女,她今天来东港了。”
“哦,她特意去看你的吧?”
“不是。”
“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不会今晚跟你在一起过夜你不好意思说了吧?”晓兰这个时候还是带有一点调侃的味道。
“她在附近租了房子住下了。”
“哦,那你没有去酒店陪她了。那很好呀,怎么心虚的样子说话。”
晓兰自从和栋材结婚了以后说话就随意多了,有时还会像前面一样调侃一下。但是栋材感觉得到晓兰对自己的警觉是明显增强了,生怕栋材在外被那个女孩看上了,或这是栋材*了。上回龙律师请栋材吃饭晓兰也有去,回来晓兰就吃了醋。她说了看了龙律师就知道她对栋材有点别样,真是个烧包。
“她来东港市做律师,她同学介绍她来的。”
“什么?她在这个时候到到东港市去做律师?哪有这么巧的事呀?郭-栋-材,你是不是那个介绍她去的同学呀?”
“晓兰,你说哪去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怎么样?现在你们两个在距离我千里之外,你刚去她也马上到了,还要长住下去…,我不知道了。”
晓兰觉得不可想象,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郭栋材跟她讲好了一起去的。她心里乱极了。
郭栋材被晓兰把电话掐断了心里也是乱乱的。他想挂个电话给吴莹,让她帮助解释一下,但是这种事外人说了反而可能不好。没有办法了郭栋材赶紧挂了电话给岳母。
“小郭呀,你们什么事吵得晓兰都在哭呀?”
“妈,是这样的。我刚才告诉晓兰说原来市委龙书记的侄女也刚来东港市做律师,晓兰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的事。她有同学在这里司法局,是她的同学介绍来的…”郭栋材一五一十把这些情况再对岳母说了一遍。
“好吧,先休息吧。你自己做好就是,自身要正。”岳母说。
挂断了岳母这边的电话栋材还是睡不着觉。他再挂晓兰电话晓兰也都是按掉没有接。这个事被晓兰这么误会一下栋材觉得很不好面对龙律师。辗转反侧之后他想干脆明天跟岳母说一下让她们帮晓兰请个长假到东港来跟自己呆一段时间。不过即便晓兰能够来这样三个人见面相聚的时候也是会有些尴尬。
静下来的时候栋材注意听龙律师那个位置的声音,他听到龙律师在跟一个男人在通电话。
龙律师说:“你不要误会我们了,我跟他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要说有点什么感觉也是我有点对他单相思,他是结婚了的男人,我们不会有什么的。”
“我就想应该不会,当时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是眼光很高被人追的,怎么可能向男孩子表示主动。”
“不说这些了,我只不过是在没有人管着的时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不想以后后悔。”
郭栋材想着有些不懂,做自己想做的是,就是老远来这里做一段时间的律师?
第二天郭栋材和李队长一起向胡局长汇报钱梅花投诉欠薪的事。
“你们这次协调还是很有效果的嘛。这会给了七千,加上已经拿了的一万多三个月每月也拿了六千左右的,应该说得过去吧?”
不知道胡局长是因为不敢去要求当政协副主席的郭老板全额给付工资借口故意这么说,还是确实觉得钱梅花拿的报酬已经很多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在那样的地方怎么才会有这样的收入?他不觉得这是带着滴血的心和伤心的泪换来的?
郭栋材忍不住了,他说:“胡局长,不能这么说的。我们的立场是员工应该拿到的都要督促企业给付。对这个事情我们应该进一步采取措施要求企业支付欠钱梅花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