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性本恶,才更需要礼仪教化。
恶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之后,在荀轲的观念中,是可以去恶存善的。
不能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是犯了必杀的大错。
除此之外,他还倡导自己的弟子能够“日行一善”。
这个善不需要是多么大的事情。
见到饥寒交迫的旅人递过去一块干粮、给一杯水;见到路面不平填一点土;甚至是见老人行走不便护送一程,都算。
便是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到也没什么,儒生们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做不公义的事情,不去损伤他人,就算是合格。
当然,仁义二字只是最为浅显的说法,是为了方便最底层民众的理解,让他们也能够听明白儒家在说什么。
除了仁义二字之外,荀轲还提出了更高等级也更完善的追求:孝、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
在完成了最基础的仁义之后,还有这些继续向上完善自身的路径,即是道德标准,也是人格境界。
如果有人能够尽数做到这些,便足以称得上圣人了。
荀轲给了所有人都能够参与进来的机会。
而且不是一上来就要奔着那至高的,无上的大道而去,非要和墨子一样。
而是先管好自己,然后在个人有更高追求的情况下,一点点的去完善,即使做不到,也没有任何的压力,只要守住仁义二字便已足够。
正是因此,伴随着那篇雄文的传播,儒家仁义二字也是声名远播。
无论是底层的逻辑,以及步步攀登,最终抵达圣人的本身的境界中去的过程,怎么看都更加合理和清晰。
打个并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一辆马车只能坐下六个人,而身后有猛虎在追逐六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乘坐马车的儒生可以只救五个人,这是不损伤儒家仁义的,在儒家的观念下,没有任何人可以由此去批评他,儒生自己也不必自责。
但如果是墨者,就得自己下去面对猛虎了,不去便不足以称之为墨者。
当然可以借此来说儒生没有墨者那么高尚,可当真愿意那么高尚的人又有几个呢?
嘴上的批判固然简单,落到实处哪有那么容易。
能够不见到猛虎就驾车狂奔,反而愿意尽其所能的救人便算不易之事了。
墨者降为三千之数,真是因为荀轲跑出来唱反调么?
只是因为大家嘴上喜欢,却又都不肯去做而已。
违背人性,自然要被人性教育。
人性本恶,恶中求善。
荀轲取的,便是扬善抑恶之路。
伴随着时日的推移,愿意信奉儒家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也不乏一些愿意尽更多“善”之人,兴修道路,建设学堂。
也因为足够多的人参与其中,在很短的时间内,儒家的声名便开始飞速的拔高着。
夏朝在被新的理念所洗礼,更为贴合他们的理念。
时间来到夏朝三十七年。
这一天,五位宗师再次造访顾家小院。
今日,他们中有人要冲击先天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