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看张相片。”顾汐童边说边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小相册,相册里的照片,是她拿舅妈的相片进空间去扫描的。
顾汐童从相册里抽出一张吕行晖的单人照递过去。
温暖和温树华急步凑过来,温暖看看顾汐童手里的相片,再抬头看看母亲。
相片里的人就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吕行晖这些年待在后院里,没有风餐露宿,丈夫宠爱,女儿孝顺,可谓顺心顺意,心里无忧,所以,面相上并不苍老。
吕行晖走过来,接过顾汐童手里的相片,看着相片里的自己,她的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吕行晖拿走相片后,顾汐童又从相册里拿出一张照片来。
温暖接过照片,照片是张合照,照片里,一坐一站的两个女人,母亲站着,笑得一脸灿烂,坐着的女人笑容和蔼。面相上,与母亲有六七分相像。
“童童姐,坐着的人是?”温暖看着相片里的人问道。
顾汐童回道:“你的姥姥,郑璇。”
此刻,顾汐童无比感激阮信玉的那本相册,看图说话,比她干巴巴的解释容易得多。
“雕刻大师郑璇?”温暖脱口问道。就在昨天,秦欢还在跟她说郑璇的得意之作。
温暖惊得瞪圆了双眼,她已经相信了顾汐童的话,因为母亲的雕刻技艺不是凭空来的,而是从小耳濡目染,从小习来的。
一切都联系上了,原来母亲是“北郑”那个“郑”的后人,难怪母亲的雕刻技艺惊人。
吕行晖听到“雕刻”二字,对自己的身世已经毫不怀疑了。
那一年,她醒来时,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包括自己的名字,唯独没有忘记雕刻,她能随心所欲的雕刻各式各样的东西。
这些年,她甘愿待在作坊里,雕各种各的物件,除了喜欢外,还希望能在雕刻的过程中想起些什么。
可惜,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什么也没有想起。
温暖看着相片里和蔼的妇人,想起秦欢的话,浩然的奶奶郑璇是北郑后人,也是一代大师。
温暖有些激动地问道:“童童姐,我妈妈姓吕,对不对?是浩然姑姑?”
顾汐童点点头,“是,你母亲姓吕,叫吕行晖,浩然的父亲叫吕行啸。”
说着,顾汐童从包里拿出那个牡丹玉镯,这是姥姥雕的,你看看。
温暖接过玉镯仔细看起来,看到了花蕊上的隶书“晖”字。
顾汐童解释道:“玉镯是一对儿,这只是牡丹的花纹,另一只是兰花的花纹,在兰花根有个啸字。”
温暖突然想到什么,两眼紧紧地看着顾汐童,“童童姐,这只玉镯为什么在你这里?
你也是母亲的女儿?不对呀,你不是圣手中医张老的外孙女吗?难道你是张老捡回去的?”
“暖暖,有个叫卓景然的人找上门来了。”吴姨站在门口禀道。
温暖开口吩咐道:“将人请进来……我去接人,吴姨,你去买菜!”
话出口,温暖赶紧改口,今天的事,事关母亲的身世,温暖开口将外人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