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但不熟,他二叔在我们蓟州跑长途,所以道上彼此都有耳闻。而且。。。。。”
看秦河脸上露出难色,李辉问道。
“而且什么?”
“哥,你不是道上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荣行下活儿不跨境,所以我在云州一般都老老实实的。皮青虽然听说过我,但也未必买我的账。”
李辉摇摇头。
“不需要他买你账,你就告诉他,我想见他,有空约一下。”
“皮青就是个臭无赖,你是体制内的干部,又不是本地人。而且现在还受了伤。要不有什么事儿我替你去吧?”
“不用,这事儿必须我亲自去,你就帮我约他就好了!”
秦河听罢,点了点头。却不料李辉又问。
“如果是在蓟州,你能召集多少人?”
“我呀,四五百人没问题。”
“如果是在云州呢?”
“云州的话,一两百,但这里有这里的地下秩序,我们毕竟是江湖上的一门,不能和小混混一样随便在外地嘚瑟。
不过要是能拿着江湖令,别说是我那四五百人了,就算是两三千人都能召集的到。”
李辉听罢,脸上的寒气又多了一分。
“如果我在云州需要你劫个人,你干得了吗?”
“劫?哥,我最多也就是偷,抢劫我可没干过。”
“这件事谁敢干?我敢保他没事!”
“您要这么说,我还真认识一个云州当地的。只不过那是个老耍儿,在江湖上我的辈分低一些。所以不知道请得动请不动。”
“嗯,要是有可能帮我约一下。”
秦河点了点头,他猜到李辉应该是在云州有大动作。
“哥,云州这地方虽然不比蓟州,但水也比较深。
不过你要是能把人带到蓟州,别说是劫了,就是。。。。。。”,他用手指在脖子上一划,“都没问题。”
李辉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接下来该干什么,然后便从桌上拿过一张白纸。
“云州的道上有什么势力你都熟吗?在这张纸上一边写一边给我讲一遍。”
秦河听罢,拉了条凳子坐下。
“这云州啊,一共四个区,东南西北。原来还有个中区,后来严打,中区的大部分人全被抓了,而且现在也没人敢在中区胡来。
东区的老大叫金彪,五十来岁的人,一脸胡子。做的是洗浴的生意,在云州总共开了三家洗浴中心。苏强原来是金彪的得力干将,他去清州的时候,金彪不知道被谁给砍进了医院成了植物人。等他回来之后,基本上金彪的生意全都由他来做了。
北区那边都是别墅,没老大,但有几个混的不错的,联盟开金融公司,主要干放贷。
南区是一片老旧小区,那里面住着一个外号叫‘神仙’的老兵痞子。人家带的人都是退伍兵,没人敢惹,所以也就南区比较太平。
西区是工业区,分药厂家属院和化工厂大队。带头的一共有俩,皮青他爸是药厂职工,所以他属于药厂那一拨。但他主要跟车队运营有关,出租车份子钱10抽3,长途10抽2。
化工厂大队说得上的肯定是冼可欣,这哥们啥都干,最近十年一直倒腾福利彩票。他这帮人呢,是势力里最弱的。
但他们大队的人大部分都是劳改份子,手都黑,心也狠,所以也没人敢真的找他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