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厅中,陶云然将圣旨与任命文书扔在离自己老远的桌子上,自己则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脑壳痛。
他才刚娶新妇,这对他,对他的新妇并不是一件好事。
冉云桃:“……”
默默拿过圣旨看了之后,一时半会儿,也有点说不上话。
五里县要成为另一个州地方县了,陶云然官也升了,好像……确实还不如不升,这些事儿,不少啊……
冉云桃刚嫁过来一天还不到,这消息有些突然,但她也解决不了他的这些事儿,也就去把黄乐和杜子河给叫了过来。
黄乐杜子河看过圣旨和文书后,一时也哑了嘴巴。
谁不知道他家少爷大人是个什么人,这不就是纯粹的赶鸭子上架吗?
少爷当这个盐司都没叫他烦的要死,这下子要他一人整合这五个县,这不比要他的命更痛苦?还得去福祥县。
“少爷,要不咱辞官吧?去跟着夫人和陶小舅做点小买卖,继承产业,也挺好的。”杜子河这意见很机智。
陶云然瞥了一眼。
黄乐醒目的看到圣旨上头,特地写了一句话,给杜子河击了一肘子,让他看了一眼。
那意思是少爷还是待罪之身,还未真正赦免,必须听从一切安排,只有被革职,没有辞官二字。
(皇帝故意弄的一出,就怕把他逼急了,他辞官不干了。)
杜子河:“……”
封了嘴。
片刻,杜子河又道:“那就收拾着去福祥县上任吧,将县升为府,要整治整合的事儿不少呢!”
黄乐认同,“还得赶紧过去,李大人去灵州也路经此地,跟他顺道吧,把他留在福祥县,让他一同帮忙先治理治理,咱不能太累了。”
陶云然:“……”
冉云桃:“……”
冉云桃看了这主仆三人,这可都是好主意呢!所以他们原来办事查案都是这样谈论的?
一瞬间,冉云桃莫名的对自己的未来……有点担忧……
陶云然懒得理他们,打发着两人下去了,自己独自闷坐了一会儿。
冉云桃现在也都看明白了,除非是他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与事,否则任何一件强压过来的东西都让他难受,即使上头是皇帝。
见他如此,冉云桃忍不住说了话,“这也不是件很差的事儿,灵州的这几个县我也听说过的,比五里县还偏僻还落后,县令没有一个是超过一年的,现在还没有县令呢,又是山匪横行,百姓们可难说了……”
陶云然只听到了某个面子的事,眼睛瞄了过来,“五里县……很落后吗?”
冉云桃:“……”
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忘了,此人目前是五里县的县令。
冉云桃转口:“五里县很好啊!我为我身为五里县的人而骄傲,特别是大人在五里县的这几年,五里县堪比州府的繁荣。但其他地方,不也的要比上五里县?大人您说是不是?”
陶云然:“……”
这帽子给他戴的……打哪儿学的!
冉云桃不是打哪学的,这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着想?
别是日后一出门,就被人指着骂,这不是那狗官的夫人嘛!
她皮子薄,到时候可是不认人的。
陶云然不猜她那小心思了,暗自摆了个头,随即起身去拿了圣旨和文书,朝她走了过来。
他也只是抗拒一下,其实是怕她不愿意接受,没想到她说的话,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