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还是很知晓当下时务的,衙门把案子这么断了,一定是有人去走了门的,他们总不可能冲过去,说一句案子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可真的是找死了,这傻事儿他们也干不了。
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没事人,老老实实的过个年得了。
且这事儿,也不至于会找到他们的头上来。
(要说之前,老爷子还真想过,若是衙门把大东家背后干的事儿给摸了出来,到底是怎样一番局面?
大东家会如何?他府上的仆人如何?老大老二会如何?然后连带的家属又如何?
现在看来,还是他们没有眼界,杞人忧天,想多了。
大东家可个人物,他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出来?就算暴露出来,那自然也有手段平息。
至于他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人,需要担心大山崩下来会砸到他们吗?
显然不用。)
老婆子吴氏几人听来,也没什么话说,只能是这样了。
冉云桃默在一边,也说不上来。
这事儿没有完,但什么时候完,她不知道,但迟早间,应该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眼下在年关头,冉云桃也不想自己是杞人忧天,也是把想法沉了下去……
另一边,裴家,裴户见陶云然还是这么结了案子,不屑的声音哼了出来。
道他陶云然多大的能耐呢!还不得老实听话的,把这事儿给帮着摁下来?
连刘贵段黄金这些人都处理不了,也就屋里这老东西把他当了个人物。
裴户非常瞧不起,一口痰给吐了出去!
周珂殷勤的递了手帕,“少爷,那我们手上的这批盐……怎么处理?”
裴户擦完嘴,又张嘴一个示意,边上的丫鬟醒目的往他嘴里送了一瓣橘子,嚼的惬意,“等风头过了再说。”
“福老爷不是下令……”
“这批盐不是刘贵段黄金他们那批盐,留着,没事。”
要说福老爷如此谨慎的人,这次怎么出了这么大漏子,倒还真是背了时。
盐矿里一管事儿的,只怕活腻了,出盐的时候,打了盹,把准备出的精盐,和未经过滤的粗盐装混了,这才搞了这么一出。
福老爷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夹着尾巴也就赚那几个钱,谁知道遇上了这一蠢人,可不是背了时?
为了压下这事儿,福老爷不得已,连城防都给了信儿,在事儿闹得更大之前,让城防的几个心腹,连夜把已经出货的盐,全收了上去,换了精品的官盐出来。
不然陶云然哪儿能发现不了证据?
不过就是发现了什么,他陶云然也做不了主,最后还不是只能抓几个私盐贩子就了事了?
裴户一想陶云然像狗一样被人耍来耍去,就高兴,末尾想着什么,朝周珂招了手。
周珂见状,赶紧把耳朵给凑了过去。
陶云然最近不是想查福老爷的身份吗?那就给点东西他查查!
能查出来,那只能说他本事大,且不要命。
查不出来,也别怪他没给机会他。
福老爷这个身份,裴户觉得,在五里县已然没有什么要遮掩的,现在即便是给他查,又能有什么?又能查出什么?
裴户可是把话摆在这儿了,他就是想玩一玩这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