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ki在贺静生来的时候,她就跟沈蔷意说了声先离开了。毕竟人男朋友都回来了,不好再继续当电灯泡,况且贺静生那人,除了对沈蔷意会笑外,对其他人都寡着一张脸,说他冷漠吧,其实他也没流露出来任何冷漠的神情,但就是那么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看得人不寒而栗。kiki就是在贺静生朝她睇来一眼后,立马溜了。沈蔷意和贺静生站在海边又听了两首歌之后也离开了。原来司机在来接她前就从机场接到贺静生了。车内。隔挡板一如既往关闭,这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沈蔷意都习惯了。他只要一关隔挡板,不用他开口,她自己就先主动坐到他大腿上。想到凭贺静生的尿性,肯定又要和她腻腻歪歪,占她便宜。谁知道她刚坐上去,贺静生就饶有兴致地挑起眉,那模样刻意表现得颇有些受宠若惊:“今天这么乖?”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贺静生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臊得沈蔷意的脸倏尔一热。她欲言又止了番还是无从辩驳,只干巴巴地瞪他一眼便就要跳下去。然而屁股都还没抬起来呢,贺静生就扣住她的腰将她摁下去。手在她的腰上摩挲了几下,似乎在比量。真的太细,他的手掌握在两边,手指甚至能触碰到她的肚脐。“怎么一天没见就瘦了。”贺静生前一秒还蹙着眉,下一秒就撩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瞳孔布满促狭,“想我想得吃不下饭了?”“”沈蔷意又是被他一噎,他一句话就即刻将她拉回了昨晚的社死瞬间,说想他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昨晚光是在电话里说都觉得臊得要命,更别提现在被他当面制裁。她本能地就要张嘴习惯性反驳他,可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又突然被她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是呀,夜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呀。”她说话时,歪着脑袋,眼神明明显得那么单纯天真,可她却抬起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手指在他的脑后似有若无地勾缠他的头发。弯起那张玫瑰色的唇,巧笑嫣然的。是他曾经渴望的、梦寐以求的,她最真实的笑容。能看出来,她此时此刻的笑容,不似曾经在他面前流露出来表演成分过多的虚假笑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倒让一向游刃有余的贺静生一时不知所措。就像昨晚,他习惯性逗弄她,才会借着粤语问那句“有没有想我?想不想见我?”,甚至在说之前已经猜她听到后绝对会第一时间否认,咕哝着声强调:“才没有!才不想!”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回答了“有”和“想”。有想他,想见他。他听到这个回答,浑身陷入短暂的僵硬后,心跳猝不及防跳重几下。她挂了电话后,他仍旧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到了公司,司机打开车门叫了他一声,游离在外的三魂七魄才倏地回归本体,从而汹涌的就成了铺天盖地的归心似箭之意。长途飞行的疲惫也顿时一扫而空,他连忙去开了个紧急会议,又不停歇地加急处理了些工作,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连夜飞回了香港。哪怕飞行十几个小时回来只能和她待几个小时就要又赶回巴黎,就算如饮鸩解渴,一切都是他甘之如饴。现在,那种无从应对的感觉又卷土重来。面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的不按套路出牌,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也会束手无策。贺静生阖眼隐藏下翻滚的情绪,而后低头去寻她的唇,不会太艰难,因为她已经主动送上自己的吻。勾住他脖颈的手加紧,身体不自觉往他胸膛前贴。隔着眼镜有些不太方便,她的脸好几次都撞到冰冷的镜框。可他这次没有摘。贺静生总喜欢在亲吻的时候抚摸,这次也不例外,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自然而然地伸进衣服内。“感觉大了点。”他没有像昨天早上在车上那样去嘬,可仍旧不影响他的气息逐步凌乱。沈蔷意咬着唇忍住一波接着一波异样波动,手附上去轻得没有一点力道地摁住了他作乱的手:“不能变大了,跳舞不好看”明明她的阻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结果贺静生闻言,还真停了下来。从她衣服内退出。本以为贺静生肯定又会缠着她好一会儿亲亲摸摸,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可这一次并没有,及时悬崖勒马。即便她从坐上他腿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他身体发生的变化。他突然停了下来,沈蔷意的心就像是被提起来了一半又被扔了下去,不上不下地吊着,莫名的难受。贺静生那儿的反应仍旧傲然,不过他却能做到收放自如、淡然处之。“我给你带了礼物,演出结束的礼物。”他从中间的扶手箱中拿出了两个盒子。一大一小。一如既往的精美又讲究的包装。“我演出还多着呢。”沈蔷意打趣,“难道我每演一场,你都要送我礼物?”“当然。”他义正言辞,“依依这么棒,每一场演出都值得庆祝。”他这口吻,就像是在夸奖小朋友一样。沈蔷意抿着唇,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打开其中一个小的,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项链,非常华丽高调,连链条都是用钻石衔接,缀着一朵用宝石镶嵌的蔷薇花,光泽耀眼到晃眼的程度。“我替你戴上。”贺静生从首饰盒里拿出项链。沈蔷意不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可这毕竟是贺静生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忍拒绝,于是便顺从地将头发尽数拂到了一侧肩膀。贺静生捏着项链两边,缓缓戴上她纤美的天鹅颈,扣好。拿出被禁锢的头发。扶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微转过身,定睛欣赏着,还是那句夸赞:“很美。”沈蔷意感觉自己的脖子顿时重了好几斤。她尽量忽视这种不适感,指了指另一个大的盒子,“这个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贺静生留了点悬念,“你一定会喜欢。”他那笃定的口吻,这倒让沈蔷意好奇得不得了。但同时也怀疑贺静生不会又送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吧?毕竟这是他常规操作。沈蔷意怀揣着紧张好奇又忐忑的心情打开了盒子。定睛一看,惊讶地捂住了嘴。她这样的反应也充分印证了他刚才那句话,她一定会喜欢。这里面装的都是巴黎歌剧院的芭蕾剧周边。有足尖鞋挂件,足尖鞋耳钉,歌剧魅影的面具钥匙扣,穿芭蕾舞裙的兔子玩偶,明信片。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而且,这些其实她都已经有了,之前去巴黎巡演的时候就买了。
不过沈蔷意还是很喜欢很喜欢。相比那些天价的珠宝首饰,她更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因为贺静生是真的在投其所好。“喜欢吗?”贺静生触了触她上翘的唇角,这样的反应已经不言而喻,他还是确认般问道。沈蔷意重重地点头:“很喜欢,谢谢。”她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满意。拿起一个足尖鞋挂件儿,足尖鞋就是照着正常的足尖鞋做的,面料都一样,不过非常迷你,就手指头大小。沈蔷意最喜欢这个舞鞋吊坠了,她之前去巴黎巡演买了好几个。“这个给你吧。”沈蔷意将手中的递给贺静生,然后又从盒子拿出另一个,心血来潮地说,“我用这一个。”贺静生接过来,“情侣挂件?”“”沈蔷意这才反应过来,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红着脸点了点头,“嗯。”“好。”贺静生笑了,“这挂哪儿?”“挂在包上呀。”沈蔷意说。可想了想,她可以挂在帆布包上,贺静生完全没有地方可以挂啊。“还是算了。”沈蔷意伸手去拿。贺静生却一拦,“怎么就算了。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我觉得你没地方挂。”沈蔷意如实回答。“挂哪儿是我的事。”贺静生语气强势。圆环套进了他的手指,他勾着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天天挂手上,行不行。”沈蔷意噗嗤一声,“你开心就好。”贺静生看着她的笑容,笑起来眼睛格外亮。他也笑了笑,声调悠沉,“你开心就好。”沈蔷意意识到自己笑得很欢,她连忙捂了下脸。“沈小姐给签个名?”贺静生突然提起。“啊?签哪儿?”沈蔷意不解。贺静生则将吊坠上的迷你足尖鞋递到她眼前。沈蔷意又是一愣。看来他还挺懂行,芭蕾舞者签名的话,一般都是签在舞鞋上,甚至有名的芭蕾舞演员签名的舞鞋都非常地有价值。这也是对芭蕾舞演员的一种肯定。虽然沈蔷意知道自己的签名,目前还没有任何收藏的价值,不过贺静生这样的态度让她很感动。她欣然答应:“好啊,给我一支笔。”贺静生摸出一支钢笔递给沈蔷意。沈蔷意旋开笔帽,捏着这双迷你的足尖鞋,小心翼翼地在鞋头的部分签上了自己的英文名,cynthia。签完之后又觉得不够,又加上了“yiyi”他的ig昵称里的“yiyi”贺静生静静欣赏了番,视若珍宝般揣进西装内袋。郑重其事得像宣誓:“我一定好好珍藏。”沈蔷意又觉得羞赧起来,她几不可察地“嗯”了声,低头把玩着他的钢笔。就连一支钢笔都如此精致,黄金雕刻的笔尖,堪称艺术品。她怕弄坏,小心翼翼盖上笔帽。刚刚看到他从西装外套胸口前的口袋里,她的手伸过去,轻轻地拉开口袋,慢慢将钢笔放进去。放好后,手还贴在他的胸口。哪怕隔着布料,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距离悄无声息拉近。他的气息也从头顶渐渐飘下来,吹拂过她的额头。温热又缠绵。她昂起头看他,与他目光撞上。他居高临下地垂眼。这样的角度,越过了眼镜镜片,能直观地看清他微垂的眼睫,睫毛长而浓,在眼睑落下一片阴翳。沈蔷意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他菲薄的唇上。无意识地吞了吞唾沫。下一秒,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比想象中还要软,还要热。他的唇微动,半含她的手指。或许很夸张。她竟然有点羡慕自己的手指。所以下一秒,她主动吻上去,唇取代了被他吻的手指。学着他以往的模样辗转几下后又稍退几公分,但呼吸还藕断丝连着。对视着,他竟然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再一次吞了吞唾沫。重重乱乱地呼吸几下,终究是沉不住气,挡不住心猿意马,她抬手握住镜腿,将他的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又对视两秒,像是无声的较量。最后是她败下阵来,鬼使神差地再吻上去。而这一次,还没等她展开自己笨拙的吻技,他便先一步加深了这个吻。失控就在霎那之间。但他似乎顾忌着什么,总有悬崖勒马之势。沈蔷意勾紧他脖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嘟囔了句:“我那里已经不痛了。”说的时候还是羞得很,脸埋进他肩窝,手却触上他快要到极限的地方,“你可以。”试探的,暗示的。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