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贺静生是不是真听了进去。
终于肯作罢,不过手仍旧扶在她腰两侧。
他略低头,额搭在她肩膀上。
久久都没有动弹。
实在太重,他整个人的力量仿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压得她也一动不能动,就连呼吸都放到最轻。
因为那儿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越来越夸张了。
手心里的湿意也越来越重,不知道是还残留着他的津液还是夹杂她的汗水。
穿过大半个花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贺静生还保持着靠在她肩膀里的姿势,她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内心纠结了一阵,就在想要不要提醒一句时,他终算抬起了头。
面色与平日无异,还是那副淡然处之,古井无波的模样。若不是仍旧能感受到让她坐得不平坦的那地方,她当真以为与刚才判若两人的不是他。
沈蔷意才没他那么云淡风轻,收放自如。
他越是这样若无其事,她就越是羞耻难当。不过他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功力远不如他,表情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然而就在她以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装傻时。
他慢条斯理地抬了抬镜框,对她勾唇微笑:“有些事情我可以等,但不会一直等。”
不用说得太直白,她已经能瞬间明了。
他还是那个衣冠楚楚,儒雅闲适的贺静生,她倒像是跳脚的小丑,彻底无法淡定,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避瘟疫似的从他腿上跳下来,自己率先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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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般穿过拱桥,跑进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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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已然退下离开,贺静生还不慌不忙地坐在车厢里,整理了一下被略微磨皱的西装裤,之后再不紧不慢地下车。
陈家山从城堡里走出来,对贺静生说:“生哥,机场那边准备好了。”
“嗯。”贺静生想了想,吩咐:“让舞团的专机先走,跟我们岔开时间。”
他知道沈蔷意在顾虑什么,这样处理的话,或许能打消她的担忧。
“是。”
贺静生从西装袋里摸出手机,正要打开,又想起什么:“你派人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陈家山一时不解。
“她心软,还是给那废物叫了救护车,到底是在我的场子伤的,是该去看看。”贺静生鼻息哼了声,眉梢微扬,笑意渐浓,眼神却冰冷:“阿山,别失了礼数,好好探望。”
都能发信息了,看来手又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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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意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房子太大的坏处,感觉今晚的微信步数能有一万步。
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往床上一扑,终于敢大口大口喘气。
手心是麻的,腿心好像也是麻的。
一回想起摩擦时的触感,沈蔷意就无意识地收了收腿,随后整个人都一愣,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