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自问自答后,她面带失望地直起身,轻蔑地落下眼神,“我给过你机会了,楚松潜。”
“既然你自己不思考,我就好心替你解答。”
说着,她抬腿跨到楚松潜的腰间,不顾他轻微的呻吟,开始解他的纽扣,一边平静地开口:“我周日见到薛灿了。”
她突兀的话让楚松潜立即警惕起来。
“正好看见他磕药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愚蠢可笑。”
柔软的衣衫滑落,露出少年洁白结实的上身。腰部右侧红中带青,淤青正要形成。陆泉伸手摸上去,就感觉到手下肌肉的颤抖。
“因为他爸爸是个同性恋,性生活混乱还到处包养男人,估计还得了病。”
“有这样的爸爸,他会磕药其实也没那么难理解。”
“因为就算厌恶至极,他也必须依靠父亲生存,最起码,磕药也是需要钱的吧。”
她的神情如同在做手术,平静而冷酷,手下开始施力,“很疼吧,是不是想挣开,是不是想逃跑?”
楚松潜咬着牙,疼痛加码,整个身体都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陆泉还不放过他,身体下压,更让他产生窒息的痛苦,无处可逃。
她看着这张隐忍的脸,才终于笑起来,“楚松潜,你和薛灿的处境也差不了多少的。”
“从这个无处可逃的巨大铁笼里,找到一个可以掌控你情绪,让你沉迷着忘记现实的道具。”
她歪着头,单纯地说出残忍的话,彻底撕碎楚松潜的保护壳。
“那就是我。”
“你爱我就像爱毒品,只是想逃跑而已。”
沙做的支柱被一击而碎,楚松潜的根基崩塌着,急促喘息着像溺水,又似濒死的鸟拼命扑腾翅膀。强光太近,他的眼前一片刺眼的漆黑,生理性的泪水开始凝聚。
“不要用爱美化自己的懦弱。”
陆泉审判着他,手指却温柔地抚摸他颤抖的嘴唇,“表面的你,是个按照规则培养成的楚家继承人,是团队雕刻出的完美装饰品。”
“可是这些东西拿掉之后呢?楚松潜,真正的你究竟是什么?”
“反复弹奏着别人做的曲子,拼了命地去理解,一场一场的演奏会,那份感情和才华就能变成你的了?”
“所以再怎么控制我都是没用的,钢琴需要人弹奏,雕塑的内心是空洞的。”
“别说了,别说了—”肉体疼到极致变成一种麻痹的抽搐,他失神地仰视着近在咫尺,被无限放大的陆泉。嘴唇嗫嚅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陆泉怜悯一笑,“因为你和我可不一样。”
“你是这座铁笼的玫瑰,一旦自由,就是死期将至。”
“害怕孤独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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