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一早去了趟穆余常光顾的裁缝那里,将穆余给自己挑的面料送了过去,叮嘱今年要做的几件冬衣。
这些东西得提前备起来,等天气真凉下去,就怕赶不及。
还顺便将穆余送给她的面料卖给了那裁缝,她送的东西不会差,一般他们都舍不得自己做了衣服穿,只舍得换成现银。
都办完之后,阿喜带着她南京带回来的糕点赶去榕园,打算一家人一起吃。现在家里多了个人,确实很省她的事,今天一早起来,大院里干干净净,桌上还备好了早饭。
阿喜一人到榕园,在他们的屋子里等了好久也没见到父母,走出去张望了一阵,才知道原来是主人家回来了,他们大抵在忙。
正张望着,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娟姐,她拉着阿喜小声问:“二小姐可有出了什么事儿?”
阿喜摇头:“能有什么事。”
娟姐啧了一声:“你可知道夫人这次出门去哪了?听说去南京捉奸去了!”
阿喜倒抽一口气,又想起昨日穆余的反应:“看我们家小姐的模样,应该没怎么样。”
“那就好,我也是他们回来了才知道的,你帮我跟二小姐说一声,不是我知情不报。”
阿喜应了一声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小姐和先生……”
“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家里大半数都知道,毕竟他们在家……”她张望了一圈又压低了一些声音,“毕竟他们在家也没收敛着……”
譬如,有一次夜里突然不准人进主楼,还有好几次半夜让人备水送去二楼,二楼的客卧明明没人住,也会让人去收拾……
下面人一直不说,也是迫于付廷森的威压,这个家姓什么,谁做主,都是拎得清的,谁有那胆子。
“那
那现在先生和夫人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夫人又病了,先生在旁照顾。”
阿喜心里不安,和她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跑了回去。
穆余正在院子里折腾茶叶,分辨茶叶过干或过潮的味道区别,喝多了嘴都麻尝不出味儿,让湛礼过来替她尝。
有的茶很苦,苦得他蹙着眉缓了好一阵,穆余被他的模样逗地笑不停,问他是什么味道,和上一个有什么区别,他憋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形容词,穆余又有些嫌弃。
正好阿喜回来了,将那人遣回屋子,换人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