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登还是不能将计划完全托付给自己。
至少心底还是有些疑虑。
但李君言知晓,倒不是说陈登不信任他,只是在如今的陈登看来,李君言想要彻底毁了黎王,还是有些困难。
更何况,陈建斌的仇与李君言无关。
这些事情,陈登还是希望能自己来。
所以才会有这般举动。
李君言想了想,索性也就将这件事暂且压下。
陈登这人的心性,手段,在年轻一辈李君言认识的人之中,都是上品。
寻常之人,倒也确实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如今黎王明面上是已经废了,就算他的门生党羽仍旧遍布朝廷内外,也不会直接对陈登下手。
安全暂时不必考虑。
就算是真有了麻烦,陈登也会想办法找到自己。
到那时,他自然不会留手。
一念至此,李君言也算是想开了。
既然如此,便不掺和为好。
而后便是将左良玉送走。
临走之前,给后者拿了几张五百两的银票,让他与前往揭阳城的弟兄们分了。
这般大手笔可是让左良玉一惊。
就算前往的人足足有十人,分下来每人也有几百两。
可是他们五六年的俸禄。
当即道了声多谢大人,便是匆忙离开。
见着他如此猴急的模样,李君言也哑然失笑。
回到屋中,酒意也早在这段时间内消散了许多,此时竟是莫名的清醒。
李君言稍稍洗漱之后,便想着好生睡一觉。
却不知道为何,始终无法入眠。
反倒是心中忽然升起些许不安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半夜,眼皮子总算有些沉重,微微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