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明此时仍在书房内处置公文,突然得到这个消息,便令人将他请来。
等李君言进来,一身单衣,外头披着一件宽袍的杜不明头也不抬。
仍旧低头在公文上写写画画,说道:“李大人可先稍稍等我片刻。”
“不着急,杜大人忙就是。”
李君言随手接过家丁递来的茶水,笑道。
不知过了多久,杜不明总算是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看向李君言,露出无奈苦笑:“久等了,这事情太多,我也没啥办法。”
“杜大人身为丞相,鞠躬尽瘁,小子佩服。”
客套一句之后,杜不明这才说道。
“你小子倒是说的简单。”
而后拿起桌上几份公文晃了晃。
“还不是你弄出来的麻烦?”
“无缘无故查抄教坊司,这可不是小事情,光是一刻钟之前,弹劾你的文卷就有不下十份。”
杜不明苦笑道:“你来找我,应当也是为了这件事,说说吧,究竟为何。”
“杜大人不愧当世第一鬼才,果然透彻。”
李君言抬眼看着他。
这个局面他早已料到。
毕竟除了一个范曾之外,先前一直藏在教坊司外的各势力人手,早已将消息传出。
这么好的机会,那些人怎么会放过?
“小子确实有个想法,废了教坊司。”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杜不明好似并不意外。
“教坊司是朝廷许可的机构,背后礼常寺看着是三分寺中最不起眼的,但其中的水,比你想的要深的多。”
“给我一个理由。”
“谢安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