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不客气,我这人也是?话多,”吴硕傻傻笑了笑,“他们都嫌我啰嗦,还?要谢你跟我聊天?呢。”
“那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见。”
“晚安。”戚凤阳转身?进了屋,她背靠着门,回想吴硕今夜与自己所说,只觉得心疼。
心疼李香庭,也心疼那位勇敢的姑娘。
……
深夜,李香庭仍待在佛殿,安安静静的,没有诵经,只是?默默跪坐在佛前?。
戚凤阳失眠了,出来走走,见李香庭也没睡,便悄声走过去,坐到佛殿门槛上,倚着门框,望他单薄的背影。
不知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亦不知过了多久,李香庭轻声叫醒她:“去房间睡吧。”
戚凤阳腾地站起来,冷到一阵寒颤,不禁缩了下肩膀:“你呢?要休息了吗?”
“是?的。”
两人乘着夜色走过寂静的长廊。
戚凤阳很想问?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几次欲言又止,一直走到寮房门口,都没问?出口。
“进去吧,有事叫我,我就住隔壁。
赵淮是?国画系的,主攻工笔,从?前?擅画花鸟,师从?国画名师陈诗惈,功底很深厚,学了一两个月,已经临得有模有样。他女朋友文瑾专业是?设计,本对这些传统的东西不感兴趣,千里迢迢扎根于寂州,完全是?因为爱情,可?待久了,也逐渐发觉壁画之美,开始以其中符号为元素做一些文创设计。
闲暇时大家说说笑笑,可?正经工作起来,都很认真,专心做事,一句闲话都没有。
寺院的生活很平淡,就像戚凤阳与李香庭如今的相处,更多是?安静地待着,无论是?在壁画前?还?是?佛像下。
晚饭后,李香庭就一直在藏经阁,直到近十点?才出来。
戚凤阳住的寮房门大敞,里面传来说话声。他到门口敲敲门,见床上的被褥遭掀开,吴硕正站在床板上,垫着脚、勾着脑袋往上面看。
“老师,这屋又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