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她察觉到,就算是自己反抗,也没有任何效果。
“……请允许我用最符合当下情况的语句来阐释她的身份。”
费德里科·吉亚洛,也就是送葬人显然不吃对面打的亲情牌,而是以一种都不能说是公事公办,甚至有点程序化的说辞讲道:
“阿尔图罗·吉亚洛。”
“拉特兰早在七年前就对你下达通缉令,你的源石技艺又一次引导了一场混乱,而且你并未经由本人许可。”
“依据拉特兰律法,你的刑期会再次增加。”
言下之意,阿尔图罗是受缉于拉特兰的危险通缉犯,而费德里科是来逮捕他的。
“依据拉特兰律法?刑期增加?她刚刚差一点引广场踩踏事故,让一对新婚夫妇这辈子蒙上可怖的阴影,在这座城里。”
而这时兰柯佩尔则一步上前,对费德里科说道:
“我必须先确定一个我不是很想接受的选项,费德里科·吉亚洛。”
“你想从我手里要人?要这个人?”
嗡嗡……
【猩红的帷幕垂下,待的法术匍匐于兰柯佩尔衣袍飘带的尖梢】
【眼前年轻的执行人立刻明白。】
【这名血魔起码要出动数名铳骑才能阻挡其片刻脚步,自己手中的铳在这一刻显得像是喷洒糖果纸的恶作剧玩具。】
【血。】
【他自己的血攥住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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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柯佩尔,握紧了拳头。
即是不用蒸血,哪怕是三分之一蒸血,更别提刚腕的力量,自己一拳下去,足以将普通人打个对穿,或者把对方的脊椎掏出来当玩具用。
自己很少动真火,这是其中一次。
“——阁下,请暂时不要动手。”
可就在自己蓄势待之时,兰柯佩尔突然听到拐角处传来一个男声,当然,自己没有感受到对方有任何恶意。
“……?”
此时兰柯佩尔眼神中杀机迸,循声望去,现来者是一名身着十分精致的战斗制服的萨科塔男性,看上去很是年轻。
银白色的头反射着太阳的暖光,长度和自己差不多,过耳但并不披肩,灰蓝色的眼瞳中,分辨不出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他携有两把霰弹铳,一长一短交错插在自己的腰间——
明智的抉择,如果对方敢出声后用铳指着自己,只需要一铁线扫过去,对方的手连带举着的铳都会呯地一声坠落在地。
他向自己走来,步伐沉稳有力,却并不显得气势逼人。
“拉特兰公证所法定专业执行者,现依合约于罗德岛合作,执行拉特兰公民权益相关任务。”
到来的男性萨科塔即使面对如此令人紧张的场面,但语气仍然冷静,甚至称得上冰冷,走上前的同时,还不忘正面展示自己的证件:
“遗嘱执行人,费德里科·吉亚洛。”
“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在罗德岛上的在编代号,送葬人。”
兰柯佩尔瞥了一眼他的证件,没什么问题,甚至侧边那夹带有签证一类的入境证明,入境时间是昨晚七点四十三分。
完整的身份证明,完善的入境手续,言辞称不上多么彬彬有礼,却也堂堂正正,兰柯佩尔自然没理由对这名萨科塔难。